课堂上分外安静,学生们都仰着小脑袋,听得格外认真,因为大家都知道,老师昨日意外落水,感染风寒,今日是抱病为大家上课。最为自责便是坐
裴凛之给他洗头手停下来:“郎君英明。以后便寸步不离郎君左右。”
萧彧叹气:“切就仰仗凛之。”这平静田家生活难道就要消失吗?还真不让人好好过日子啊。
裴凛之说:“明日那来使怕是要登门拜访。”
萧彧说:“让他来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有办法。”
裴凛之迟疑片刻:“明日还练兵吗?”他担心被对方抓把柄,说他家殿下蓄私兵。
他,意思是你怎不出去。
裴凛之走过来:“伺候郎君沐浴。”
这下轮到萧彧窘迫:“还是不用麻烦,自己来。”向不都是自己洗吗,怎今天就要伺候自己。
裴凛之转过身去:“郎君赶紧进浴桶吧,帮郎君搓背。”
萧彧只好迅速脱下衣服,坐进浴桶里。裴凛之听见水声,这才转身,过来帮萧彧解开发带,替他用皂角洗头。
萧彧挑眉:“为何不练?这崖州是什地方他们难道不知道,们刚来就遭遇伏击,薛钊才刚剿灭帮海贼,们也是很惜命好吗。”
“那便切如常?”裴凛之问。
“切如常。不过得装个病,不能让他们知道在这里过得不错。”萧彧说。
裴凛之莞尔:“郎君英明。”
翌日,朝食过后,萧彧坐在厅堂主席上,给众孩子上算术课。他今日穿件黑色麻布袍,长发披散,额上系条白色布条,显得苍白而脆弱,有气无力地讲着课。
被伺候感觉只能用舒服两个字来形容,这也就能解释为什有那多人偏好去理发店洗头,去沐浴中心洗澡按摩,但萧彧还是不习惯:“凛之,你今天怎——”怎会想着伺候他洗澡,以前就算在京中,原主洗澡也从未让萧彧伺候过啊。
裴凛之轻轻按揉着他头皮,视线尽量不要落在他单薄白皙肩上:“今日去刺史府取珠核,薛钊告诉,京里来人。”
“到底还是来。谁派?”这下轮到萧彧吃惊,裴凛之天天都担心京中来人,但京中人直没来,想也知道,山长水阔,天高路远,来趟是要冒生命危险,没想到到底还是来。
裴凛之说:“说是朝廷派,陛下想知道郎君在这里过得如何。以为,不见得是陛下,只是假借陛下名头而已。”
萧彧说:“这光明正大说要来看,多半是来探路。你担心其实是后招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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