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不令纵马狂奔,很快就离开宫城周边,平淡道:“你在长安城长大,可认识李天戮?”
“李天戮?”
萧庭皱皱眉:“街尾忠勇侯李家儿子,整天打打杀杀,和你样是个莽夫,和他认识倒是认识,交情不多,也就偶尔大家起喝喝花酒……”
许
萧庭愣,暗道:谁这大胆子,皇城奔马,圣上出来不成?
抬眼看去,便瞧见袭白袍许不令,骑着追风雪蹄踏过白玉石大道,白袍猎猎和将领单骑冲阵似,皇城外御林军连忙避让,连挡都没有。
“滴个娘诶!”
萧庭脸色骤变,以为许不令知道他来告状事儿,要过来当街砍人,吓得魂飞魄散,急急忙忙想去追陆夫人早已远去马车。
只可惜萧庭还没跑出几步,便觉得身体轻,被人向鸡仔样拎着架在马背上,调转马头扬长而去。
哼声:“要是不令有你半本事就好。”
萧庭眼前亮,满眼不可思议:“大嫂,您竟然会开口夸,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早就觉得许不令不如,除有把子力气,论长相、论文采、论品性……”
“云泥之别。”
“对啦……还是大嫂您会说话。”
萧庭长这大,可能是第次被如此‘夸奖’,整个人有点飘飘然,在腰上摸摸,可惜没带扇子,只能悻悻然拍拍手。
萧庭吓脸色煞白,大声吼叫:“许不令!你疯不成!乃当朝太后侄子,你要是敢动根头发……”
许不令抬手就在萧庭脑门上揪几根头发:
“你能咋滴?”
“……大人不计小人过……”
萧庭被颠簸胸腹翻江倒海,见许不令不是要杀人,心里稍微放心些:“你又喝醉不成?你井水不犯河水,忽然把带着做甚?”
陆夫人两天没见许不令,心中想念紧,没时间搭理这二货,转而道:
“方才听太后说,朝臣最近都在忙川蜀大旱事儿,圣上品鉴诗词必然被言官说玩物丧志,你现在打招呼没用,回去老实呆着。”说着便带着丫鬟上马车。
萧庭依旧有点飘飘然,虽然明知道这几天圣上不会品鉴诗词,还是跑去和大内总管打个招呼,免得下次诗会诗稿送上去把这次诗稿给挤掉。
只要圣上看到他那首《宰相爹爹》,肯定会顺嘴夸两句,毕竟连松大祭酒都说写不错,那可是长安有名大儒……
萧庭自顾自琢磨着,刚刚走出宫门,家丁还没把马车牵过来,就听到“踏踏——”马蹄踩过白玉石道路,朝着他疾驰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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