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不令走到跟前呼唤
孙掌柜等着老妇人哭完,思索很久,回到后屋取出包银子,给无依无靠老妇人。
现在,除死人,应该都舒坦些。
孙掌柜送老妇人出门后,摇头叹,重新开始收拾起酒桌……
……
中午时分,许不令驱马来到大业坊角楼附近。
里坐下,双目无神道:“前几天,老张接个活儿,好像是去白马庄帮人看家护院,哪想到……唉……早和他说,江湖人迟早得死外面,让他退下来把武馆让给徒弟,他不听,这下好……呜呜……”
孙老头眉头皱,前两天白马庄事儿他自然知道,三才没有家眷,尸体还是他找人安葬,却没想到……
“唉……”
孙展柜在对面长凳上坐下,沉默良久,却也无话可说。
老妇人是长安人士,张师傅是从幽州那边过来,同样在他铺子里喝几十年酒。
勾栏赌坊还未开门,冬日太阳很暖和,不少泼皮闲汉围聚在茶摊火盆前,听着说书先生说着天南海北奇闻轶事。
大玥尚武情节深入民心,在没有广播电视等传媒渠道情况下,最受欢迎自然是各地江湖大侠故事,为民除害、以当百,听人是热血沸腾。可实际上江湖根本没说书先生嘴里那风光,在许不令看来,无非是站着功成名就,躺下无所有,仅此而已。
许不令牵着马来到间茶摊前,抬眼便瞧见换身新衣服祝满枝站在间茶摊旁驻足观望。腰间牌子换成天字营铜牌,亮闪闪和金子似颇为耀眼,路过官兵也好、武夫也罢,都眼神恭敬。
以前祝满枝听评书都是坐在茶摊上撑着下巴,现在成地位超然天字营狼卫,享七品武职俸禄,自然不能再吊郎当没个正形,身形笔直站着手按腰刀,看起来还真有点英姿飒爽味道。
“祝姑娘。”
来长安城混武行人很多,初来之时无不是壮志满怀,想靠双拳头在长安城打出番名声。
可长安城这地方,最不缺就是有本事人,天纵奇才也能在城里找到两个差不多。而个江湖人想要在天子脚下站稳,光凭身功夫显然不够,该巴结得巴结,该市侩也得市侩,都有妻儿老小,哪来快意恩仇。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最终被人宰,也只能怨自己技不如人。
不过,要是他最初不收留三才,许世子不多赏那锭银子,他不让三才把银子攒着,或许就没这多事。
可事发之前谁知道?
这世道再烂,也不能把错怪在做善事好人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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