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呼师尊为‘疯婆子’显然不妥，不过在宁清夜看来，称呼夜九娘疯婆子都是抬举，那女人完全就是个无所不用其极
江湖败类。
宁清夜取下
斗笠，清冷双眸扫她
眼：
“怎
？你师父还不死心，想教个徒弟找场子？”
钟离楚楚走到近前，如同赏花似仔细观摩下，点点头：
“确实
宁清夜剑到半途挽个剑花，飞旋圈儿落地，长剑斜指地面，冷声道：
“你什意思？”
钟离楚楚沉默会儿，从白骆驼上跳下来，牵着缰绳走到宁清夜跟前，偏头打量眼：
“都说中原女子温柔，你也是关外来不成？”
宁清夜没有再这种事情上多费口舌，直接问道：“你到大玥来做什？夜九娘可在这里？”
念及此处，宁清夜收起长剑，淡然道：
“
不杀你。”
“……”
钟离楚楚停下骆驼，回头眨眨碧绿眸子，眼神中带着几分轻蔑：
“你们中原人，都这狂？”
红衣女子不像是南疆人士，但几名同伴明显是从南方来，结合方才话语，很可能和当年那个毒女人有关，所有宁清夜才跟过来。
此时被对方发现，宁清夜走出来，略微打量几眼：
“你可认识夜九娘？”
钟离楚楚听见这话，碧绿双眸露出几分莫名：
“有仇还是有恩？”
钟离楚楚双臂环胸，带着几分不耐烦：“你到底是什人？都说和夜九娘没关系，出来跑江湖罢，还得给你先打招呼？”
“叫宁清夜，宁玉合徒弟。”
宁清夜眼神微冷：“夜九娘当年死缠烂打，扰和师父难以清修，这笔账还没算清楚。你若是来寻仇，代师父奉陪到底。”
钟离楚楚听到这个，倒是来兴致，抬手把蒙面红纱取下来，露出张明显不同于中原女子妖媚脸颊，勾勾嘴角：
“你就是宁清夜？那疯婆子念叨你好多年，让看看长什样……”
话不投机半句多。
宁清夜向来话少，手中三尺青锋已然出鞘，绣鞋轻踏屋檐瓦片，整个人便腾空而起，剑刺向钟离楚楚。
钟离楚楚双眸微眯，迅速抬手：
“慢着！”
飒——
宁清夜剑出三分，在夜色下带出抹寒芒：
“有仇。”
“有仇你找她报去，早和她断师徒名份，硬要动手话别怪没提醒过你。”
钟离楚楚满不在意转过头，骑着白骆驼便往四夷馆走。
宁清夜听见这话，明显有些意外。对方承认就是那个毒女徒弟，却又说断绝师徒关系，难不成是怕她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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