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紧紧攥着纸张,凑到鼻子跟前,闻着点点墨香。
半睡半醒之际,莫名又想起年三十那天晚上。
从年三十过后,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想起那天光景、那个略显霸道让她别乱动眼神。
原来令儿都是装……其实本质里还是个臭男人……还好是他姨……
陆夫人浑浑噩噩间,似乎又被那个坏小子压着动弹不得,脸儿逐渐发红,呼吸急促,略显
她知道,令儿并非怕她,只是懂事直迁就着她,想让她过得开心些罢。
年时光在她还没察觉时候便转瞬即逝,平淡如水似乎什都没发生,过得却比往日每天都让人回味……
陆夫人在昏黄灯光下站起身,走到床边坐下,又从枕头下摸出那张不知看多少次宣纸。
其实每到深夜回想年来点点滴滴,她知道自己这当姨有点粘人管太宽,甚至有些无理取闹。
令儿早就长大,男人有喜欢姑娘理所当然,和太后接触也理所当然,她不该指手画脚……
、嗜杀成性……反正没什好话,听就是个不听话难管教小子。
不过这个孩子是她义结金兰姐姐,无论如何都得好好带着,哪怕被打骂也得尽心尽力。
当时她便是抱着这样想法,战战兢兢在魁寿街外、狼卫重重保护下,见到那个小子。
白衣胜雪、剑眉如墨,腰间把剑个酒葫芦,精致桃花眼比女儿家都好看,却又不失男儿该有英气。
来不是小孩,是个已经长大男人,不比世上任何男儿差半点。
可每次看到令儿和其他女子在起,她心里就酸酸,很害怕令儿和别人亲近,就不对她好。
每天醒来便把什都忘干干净净,只想知道令儿去哪儿、干什、吃饭没有、有没有亲近别女子……
毕竟她现在世界里只有个许不令,没许不令,便什都不剩下……
沙沙沙——
细细密密雨声环绕着别院闺房。
她记得当时愣住,站在八角牌坊下和木头似,月奴悄悄掐她下都没反应过来。
还是那个身材高挑小子,经人介绍走到她面前,抬手行个晚辈礼,声:“陆姨”和个明朗笑容唤醒她……
从那之后,整个世界好像都变。
以前从未有过、从未想过切,都在那个本不该和她有交际小子身上找到。
说话会向着她,平日里每时每刻都宠着她,不高兴时候会顺着她,哪怕她有时候故意发牢骚说些无理取闹话,也是傻兮兮赔罪道歉,生怕她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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