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娥打量几眼,觉得太后今天有些不对劲,好像……好像短短个早上,把过去十年深宫烦闷都扫干净,又恢复待字闺中时那份小女儿模样……
巧娥犹豫下,还是开口提醒:
“太后,这幅画怎办?”
太后回过神来,偏头看向许不令离去方向,摇摇头:
“留着吧……别让宫里知道,以后把门锁上……”
可惜,这地方是太后地盘,容不得陆夫人做主。
太后抱着胳膊,副不介意模样:“无妨,挺漂亮,本宫又不是不通文墨愚妇,岂会干哪种焚琴煮鹤事儿。”
虽然已经很克制,还是句句带刀、字字诛心。
“你——”
被含沙射影比喻成‘焚琴煮鹤愚妇’,陆夫人气脸色铁青,却也没理由骂回去,只得扶着许不令,脚步很重走出大门。
继续装死!
陆夫人又气又恼,眼见太后抱着胳膊露出玩味笑容,只得抬手晃许不令几下:
“令儿,你把话说清楚,省太后误会……令儿……”
“嘿嘿……喝多……”
“你——你说话啊……”
“哦……”
太后目送两人摇摇晃晃远去,回身重新走到画像前,抬眼仔细打量墙上巨大牡丹花。袭红裙在清冷宫殿中极为夺目,仿佛给墨色牡丹点缀上动人色彩。
巧娥和几个宫女,此时才小心翼翼走到跟前,跟着太后起欣赏。
“好漂亮……”
“真大……”
太后对身边话语恍若未闻,眸子里带着几分别样光泽,抬手摸摸唇瓣,有些走神。
太后站在旁边,心里明白这幅画肯定是给她画,许不令不敢开口才装傻充愣。瞧见陆夫人喋喋不休逼许不令,太后也消冷嘲热讽心思,走到跟前劝道:
“红鸾,算,令儿喝醉,你送他回去休息吧。”
陆夫人见许不令醉不省人事不搭理她,显然是有点生气,可当着太后面也不可能失仪态,当下只能恋恋不舍望墙壁眼,扶着许不令出门,声音清冷:
“太后,今日令儿醉酒胡闹,弄脏屋子墙壁,待会便叫人过来洗干净。”
话里意思明显是‘得不到,你也别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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