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不令恶人先告状不成,有些疑惑俯下身偏头打量松玉芙脸色:
“怎?个把月没去看你,还生男朋友气啦?常言君子交淡如水,还以为你不放在心上……”
松玉芙抬起眼帘瞄下,想想,做出认真模样:“许世子,你正经些。”
许不令
后来把簪子拿回来,本来还挺安心,不用担心爹爹发现,可自从许不令说那句‘彼此两清’,便好像真两清,竟然连个说话机会都找不到。
早知道不把簪子要回来……
松玉芙脸上带着几分黯然,孤零零在屋里憋几个月,再斯文性子也有点憋不住,于是今天鼓起勇气跑过来,可跑过来该做什,却又说不清楚……就当是告别吧……
心心念念间,耳畔传来点温热,似乎是又有人凑到旁边。
松玉芙脖子缩,双手叠在腰间,这次没有上当回头,而是从另边转头,结果……
陆夫人抿抿嘴,略微琢磨下:“这可不像她性子,肯定有事儿……算,反正和你没关系……你去忙你吧……”
许不令松口气,轻笑两声,便取个拐杖扮作大病初愈,抬步走向竹林。
走出几步,回头看眼——陆夫人依旧蹙着眉来回渡步,副狐疑模样。不过这事儿,肯定是想不通……
……
春日幽幽,芙蓉观内外香客熙熙攘攘,小贩商客在道观外石道边叫卖着各色物件,年轻男女在凉亭、柳树下彬彬有礼交谈。
还是在男人脸上蹭下。
“嘶——”
杵着拐杖许不令站直身体,面容如既往冷峻,捂着脸有些恼火:
“松姑娘,你……”
松玉芙没有像往日样惊慌失措或者羞恼不已,只是抬手擦擦嘴唇,便低下头去,看着鞋尖不说话。
松玉芙孤零零站在道观个香坛旁边,低着头有些无趣用鞋尖在地上蹭来蹭去。
自从在王府外短暂会面过后,她便没有和许不令说过话,本来早该动身去岳麓山,结果许不令跑来这里养伤,她就只能等啊等、等啊等,虽然也不知道等些什,可总觉得临行前不见上面,就这走不合适。
松玉芙已经十六岁,按理说是该嫁人啦,私下里也曾偷偷想过终身大事。
可自从和许不令扯上关系后,脑子里怎想未来夫君,都甩不开那个人影子,特别是还曾冒冒失失亲许不令下,嘴对嘴……
松玉芙只是个书香门第小姐,对于这种事儿很在乎,性子也比较内向,本想当做没发生过,可哪里真能当做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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