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寒生脸色如既往带着三分阴郁,撑着伞缓步来到近前,微微抬手让部下离去,才轻声道:
“世子殿下。”
“岳父不必多礼。”
许不令私下里,还是叫厉寒生岳父,毕竟
“养驼千日,吃驼时……”
“不行不行!”
“呵呵……”
沿途闲聊,马车穿过杭州街道,逐渐来到白马山下。
白马山在西湖西南侧,附近便是九溪十八弯,原本是吴王避暑山庄,临时改造成东玥皇城,时间短暂,建筑大部分还维持原样,风景极为秀美。
在白骆驼头顶上,满脸诚惶诚恐。
而楚楚白骆驼,比以前大圈儿,本来微微发黄毛发,也变成雪白之色,都不知道用什保养,四蹄上连泥点都没有,安安静静站在街边,驼峰上盖着丝绸,看布料比张薄言袍子都名贵,副养尊处优模样。
许不令瞧见这幕,有些好笑。堂堂州之地封疆大吏,再落魄也不止于此,肯定有做戏成分,但张薄言本身也不是个庸碌无为之人,只因辽西军放弃幽州投靠东部四王,才被裹挟到江南。他挑开车帘看眼后,轻轻摆手道:
“张大人有心,把骆驼送到白马庄,之后跟着大军北上,去幽州复职即可。”
“哎呦!卑职谢过世子殿下!”
钟离楚楚和宁清夜从马车上下来,本来准备起去看看白骆驼,可刚刚走到山庄大门处,就瞧见厉寒生带着打鹰楼部众,从山庄里出来,应该是刚和西凉军将帅交接完事务。
宁清夜抬眼瞧见厉寒生,表情微微僵下,不过转瞬就低下头去,拉着楚楚,快步走向侧门。
厉寒生脚步也顿下,表情有细微变化,不过并未露出异样,继续带着部下往外走来。
许不令瞧见这模样,不禁暗暗摇头。前些日子清夜还经常去找祝六学习剑法,不过自从那天他和清夜在房顶上,瞧见厉寒生信手拈来使记‘撼山’后,清夜便被打击到,再也不去祝六哪里学剑,父女俩至今都没碰过面。
许不令看看绕道离去清夜,稍微思索下,并未跟上,而是站在门口,等着厉寒生过来。
张薄言都快哭,暗道没白喂这久人参,连忙躬身礼,然后拉拉白骆驼:
“小祖宗,走吧您。”
白骆驼还认得楚楚,站在原地喷两口鼻息,得到楚楚许可后,才优哉游哉离去。
楚楚瞧见这幕,怪不好意思:
“依依、追风马、两条小蛇,都是跟着相公南征北战打天下,才有现在待遇。这骆驼,什力都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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