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言在她身边,握握她手臂:“星河,没有人怪你。爷爷身体,们都知道。”
喻星河沉默点点头。
徐海刚从基地赶过来,徐冉和徐远都在回来飞机上。住院相关事务早已处理好,喻星河在病房外长椅上坐下,看着白色瓷砖出神。
老人是傍晚醒来,醒来后说第句话就是:“星河丫头呢?”
乔言含着泪说:“去叫她。”
徐自恒和徐宁在花园里打羽毛球,初三暑假除上些音乐课程以外,两人时间都很充裕。
“星河姐姐,来局吗?”
“不,”喻星河摇摇头,站在徐靖身旁,给他递湿毛巾,“爷爷,擦擦脸。”
徐靖笑着接过,站在树荫下面,半仰着头,看着白色羽在半空中划过道长长弧线,似乎逐渐要飞到云层之间,似乎能带着人心脱离这副病痛累累身躯,脱离尘世之间。
他目光顺着那白羽往上看,直到与夏日阳光对上,眼膜里只剩下片炽热白光……
被这折腾,徐冉在家里是待不住,早早就提着箱子上车。
喻星河送她到大门前,看她耳尖还是粉,挥手看她上车后,忍不住笑。
读书时候总觉得上班好,等真正上班,她才觉得周末时光是多珍贵。
送给徐冉,喻星河上三楼陪着徐靖下棋。
老人最近精神状态越来越不好,可拒绝小辈在家陪着。徐海说要请假在家,被他骂走,徐远和陆遥清继续在横店浪,他也没要孙子回来。
喻星河推开门进去,就听见徐靖虚弱笑下,对她招招手:“来,到爷爷这边来。”
他手干枯而又苍老,但是仍
医院。
喻星河站在病房之外,听着医生说着症状,耳边还直嗡嗡作响,癌细胞扩散,心脏功能也开始衰竭,病人状况很差……只言片语入耳,她半晌才找回理智,轻声问:“请问,您有办法治疗吗?”
中年医生摇摇头,深深看她眼,近乎程序化说:“节哀。”
喻星河低声道句谢,方才老人忽然摔倒场景似乎还历历在目。她甚至忍不住想,如果不是她要带着老人散步,是不是就不会……
她不敢想。
徐靖朗笑声:“是输,这局,还是你这丫头赢。”
“承蒙爷爷相让。”
“不是相让,这人做事,是,二是二,对弈便是对弈,谈什相让。是你机敏,心性又好。”
喻星河笑笑:“下去走走吗?今天天气不错。”
台风之后,即使天晴,也少几分炽热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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