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以前她走之前,送给女孩明信片。
她竟然留这多年。
临行之前,喻星河请求她留下,徐冉没有说过什,只是从她门缝里塞进去这张明信片,而后在雪夜里离开。
少女喜欢啊,就像是冬日初雪,见阳光,就会融化。
可命运总是阴差阳错,最爱捉弄她这种以为切都不可能人,当年少女竟然成她名义妻子,虽然仅仅是名义上。
回到家里,徐冉不想去书房处理文件,回到房间里,蓝色小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昨晚它主人没有回来,徐冉坐在床边,戳戳被角,感觉自己和它起被人抛弃。
她在桌边坐下,就坐在女孩常坐位置,她常看那本书半摊在桌上,白色封皮磨旧。徐冉本来不打算看,只是有张明信片露半出来,纸页发黄,字体优美。
那是她字。
她将书摊开,看到那本诗集里写是徐志摩那首《偶然》,也是她写在明信片上零碎句子。
是天空里片云,偶尔投影在你波心
就过得这慢?
以前周六这个时候,她在做什?
似乎是品尝最新出炉甜品,星河在网上买厚厚本食谱,每周六在家折腾新花样。徐冉虽然不爱吃甜食,但是也都尝个遍。
她轻轻舒口气,四处看眼,决定给自己找点事情干,叫徐自恒下来:“念念呢,今天给它洗澡吗?”
“没有!”姐姐难得不是拿红包砸他,徐自恒激动冒泡:“去带念念下来!”
徐冉将这本书扣上,没有看到扉页写着那句话——
少年不识爱恨生最心动。
这天时间都过格外漫长。
徐冉躺在床上时候,看看手表,才8点。
今天没有短
……
你相逢在黑夜海上,你有你,有,方向
……
最后行字似乎是被雨滴打湿,模糊字迹已经彻底晕开来。但徐冉记得那句。
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这交会时互放光亮
乔言对狗毛有点点轻微过敏,所以徐自恒天要给狗狗洗两个澡,将它毛发打理干干净净。他暑假大多时间,都在尽心养这只大狗。
徐冉只是负责在旁加水,看着少年动作很熟练,似乎因为她在,所以格外卖力,恨不得将念念每根毛都洗成透明。
“姐,你现在还记……”徐自恒话问到半,停,但徐冉听懂。
她声音很淡:“忘记,你也不要再记着。”
徐冉站起身来,准备回去,徐自恒在背后看着她,慢慢红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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