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冉手指在结雾气玻璃窗上写下这几个字。
她都忘自己怎从北城回来。
看完信之中,她手心片冰凉,即使走出咖啡厅,站在秋日暖煦明亮阳光下,也没能感觉到丝暖意。
打车去车站,上高铁,她戴着帽子,几乎将整张脸都遮住,眼前片漆黑,险些坐过站。
回到公司,开会,谈项目,审合同。
很好,那个姑娘似乎没有察觉,但是星河妈妈,最解自己女儿……妈,还记得十几岁时候也对老师产生过这样仰慕,但远远没有星河现在痴迷。相信那个女孩人品,她绝非是有意……”
徐冉呼吸滞,眼睛里慢慢氤氲起水雾。
原来,秦佩瑶当时早已发现少女幽深情绪,也还是选择相信她。
“……不是不能接受星河喜欢上谁。但她现在太小,喜欢上个比自己大十岁女孩,这段关系是危险。那个女孩是和延之好友,从思想到性格上已经十分成熟,但星河……总之,贯不太赞同年龄差距太大恋爱。方过往对另方而言是空白,这是件很不公平事情……”
徐冉感觉心上最柔软地方被箭镞给刺穿。
她似乎成台沉默机器,没有情感和灵魂机器,除工作,唯有工作。
深秋夜晚,她难以入睡,站在窗边,隔着浓郁白雾,看着花园里昏黄路灯。
黑暗之中,玻璃窗上倒映出她沉静而寂寥轮廓。
万物皆有春尽时,春去秋便来。
而她所珍视而小心翼翼感情,才绽放小瓣,就被秋日白霜压弯枝头。
这些顾虑和考量,她不是没有过,也曾经对徐宁说过,可现在看见十年前秦佩瑶写下文字,她才知道,原来这些话是这残忍。
年龄差距像是场深远原罪,像是从深渊最上方洒落张密网,而她在深渊里,在劫难逃。
秦世卓已经将信件收起来,神色还是贯沉静强势,他声音是冷酷:“徐小姐,相信你看完这几封信,也该知道,佩瑶当年是何种态度,也应该知道,要如何调整你和星河之间关系。”
“据所知,你当时急需个形婚对象,星河当时和家里闹有些僵,大概时冲动,也就答应你。这孩子还是太过不成熟。她舍不得家人,们也迫切需要她。请问,你在接下来段时间内,能准备好和她办理离婚手续吗?”
离婚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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