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眨眨眼睛,那个人就已经消失不见。
她又揉揉眼睛,看见那个人转过身来,似乎看见她。
她大概是在做梦,
也幸亏是雪夜。
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只要她不会自己摔倒,那切就都是安全。
喻星河方向感直都不太好,出门十次有九次都是要迷路,酒醉之后,方向感更加糟糕,都不知道自己走在什地方,最后还是奇妙走到云沧中学。
混着杂草又铺着塑胶跑道操场已经被大雪覆盖,白茫茫片,只有点飞鸟踏过留下印记。还有排人走过脚印,看起来还是新,应该是住在学校老师吧。
喻星河借着月色和雪色,眨眨眼睛,努力看更清楚些,踩着那脚印里,步步,有点踉跄,有好几次险些跌倒。
里行间都是个母亲对女儿最深醇情意,读到她整个人都哭到不可自抑,鼻尖通红,声音也哑。
她已经故去母亲,对她应该也是这份深厚情意。
她将老人手指发颤着写下信在墓碑前烧,烧干干净净,又在黑漆漆墓园里站到半夜,几乎到手脚发僵,才离开。
来之前,喻星河订民宿,还是上次那家,不过已经换老板。现在老板看起来很年轻,在冬夜里竟然还准备室外烧烤和酒,有批过来旅游年轻人被大雪困在这里几天,几乎天天晚上都在起玩。
他们是骑行过来,二十多个人,有男有女,性子都很豪爽,喻星河忍不住,跟着他们起喝几杯酒,喝到醉,还不想睡,非要出去走走。
前几次运气真还算上好,只是最后次,她脚踩空,膝盖软,整个人跪到雪地里,还滚半圈,白色羽绒服上沾不少雪花粒。
真是个醉鬼啊。
她唯残余点清明意识在和她说话,过好半天,她才挣扎着站起来。
她才看见,前方不远处,路灯下面,小楼前雪地上站个人。
喻星河揉揉眼睛,酒醉之后,再也分不清现实,也分不清是不是自己错觉。
小镇对她而言,有些陌生,但也很熟悉。
即使这几年发生不少变化,但她还是能清清楚楚说出这里四条街道,两座大桥,三条河流。她熟悉这里每个地方,因为直记得那几年时光。
她踩着雪,几乎是深脚浅脚在走。
其实她也没喝多少,只是酒品不好,但还非要喝,大概是因为最近心情压抑到极点。
还能有什,会比眼睁睁看着自己最亲亲人离去,却无能为力感觉更糟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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