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太阳好,她难得再回来,舍不得走,于是
低头逗鸟儿大男孩闻言笑:“老板娘,哪怕不是你心上人吧?就守在你窗下,等着你青睐。”
“滚!你个毛都没长全,说什浑话,还拿开玩笑呢,老娘可是结婚。”
“哈哈哈哈哈别生气啊,就是开个玩笑。然后呢,早上起来,才发现那里是堆个雪人?是不是有谁恶作剧啊,这里附近是不是熊孩子泛滥?”
“猜错吧,就是个人啊,看身段还是个女人。”
“难道是个年轻美貌小姑娘?”
天将明时,喻星河才回到民宿,玩闹年轻人早已经散差不多。
民宿老板等到她回来,往手心里哈口气,立刻关门:“小姑娘,等到你回来可真不容易,上楼睡觉去,看你这身上都是雪。”
喻星河有气无力朝她笑下,残余酒精还没有完全散去,时不时刺激着她大脑神经,民宿里残余着炭火气息,空气中氧化碳含量太多,格外让人头晕。
喻星河起来时候已经是正午,冬天太阳只有到正午才有点微弱力度,烤人暖暖。
楼下前有块空地,老板娘和骑行年轻人坐在塑料胶凳上,晒太阳嗑瓜子,即使是在太阳底下,偶尔也能听见几桩新鲜事。
“看不出来,头发都被霜染白,也看不清楚什长相,刚开门时候她才在,后来就不知道在哪儿,你看那儿,就是她站过地方。”
喻星河忽然想起以前看过童话故事。
想要追求公主人,在她窗外站九十九夜,公主早已决定在第百夜打开窗子,但那个人走。
她低头笑笑。
她要坐下午大巴走,老板娘热情问她要不要吃午饭,喻星河摇摇头拒绝,她不饿,也吃不下去。
这雪应该是真要化,水滴声滴滴哒哒,从屋檐上落下来,屋檐边上结尖尖冰柱,偶尔有几块碎冰吧嗒声掉下来。
远处山上覆着厚厚白雪,偶有几块黑褐色岩石露出来,点缀其间,看上去像是幅浓淡得宜山水画。
老板娘拿着包瓜子,有时剥开将瓜子米扔在地上,落在地上瓜子米瞬间吸引群雪后出来寻食麻雀。
她们在说话,似乎是说到个奇怪人。
“喏,就在那儿,”老板娘边嗑瓜子,边指指门前那块凹下去雪地:“那个人也不知道在那里站多久,就这站着。半夜觉得房间闷,开窗时候看到她,夜里又下点小雪,那人满身都是雪,看起来怪吓人,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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