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尘忍不住又笑笑,抬脚迈入屋中。
薛朗:“……”
他眼中划过丝懊悔,但事到如今又不能再把人赶出去,只好回身关上屋门,跟着孟尘进屋里。
“还住惯吗?”孟尘四处打量片刻,问,“有没有缺东西?”
“没有。”薛朗脸不耐烦,“修仙之人,哪有这多穷讲究?就你事多。”
“咚”声闷响,他扑在片硬硬空落落床板上,再定睛看,才发现之前那片白原来是薄被。
殷迟:“……”
人呢???
——
“你怎来??”
把里面生灵水浇到芭蕉叶上,然后轻轻推开门进屋子。
屋里烛火已熄,视线昏暗片,嗅觉因此变分外灵敏。
殷迟闭上眼,轻轻吸口气,只觉满鼻满腔都是种淡淡兰草香,分明是沁人心脾幽冷味道,却如团烈火涌入心肺,烧他胸腔灼灼发热,连方才被寒天瀑冻僵痛苦都感觉不到。
他抬脚往最里面居室走去,直来到那人床前。
“师兄,”他哑着嗓音小声唤,“你睡吗?”
孟尘也不与他争辩,只是将手里拿着个小包袱递给薛朗。薛朗狐疑瞅眼那包袱,伸手接过来打开,发现是套叠齐齐整整天青色制服。
“太玄宗弟子平日上课修习都要穿制服,这是给今年入门新弟子准备,帮你领回来。”孟尘解释,“穿上试试
薛朗打开门,脸上片震惊。
许是到夜晚缘故,孟尘换下太玄弟子上课穿天青色制服,穿身素色衣衫,整个人气质更加干净出尘,映着身后皎洁柔和清辉,恍若月神下凡。
孟尘冲他微微笑,礼貌问道:“可以让进屋说吗?”
薛朗盯着他,本想立刻把这名不速之客赶出去,然身体反应比大脑更快步,手掌已经不由自主把屋门敞开。
敞很大,差点把门轴掰断那种。
黑暗中看不清晰,床榻上似乎有道白,动不动卧在那里。
“你是不是还在生气?”殷迟说着,哆嗦着打个喷嚏,声线因冷而轻轻发颤,听起来分外可怜,“师兄,真知道错。听你话,在瀑布下乖乖待五个时辰,身上冻坏好几处地方,真好疼啊……”
床上还是没有动静,殷迟心里好像有蚂蚁在咬,忍不住往前走步:“太冷,今晚和师兄起睡可以吗?”
等不到答复,他已没耐性,胆子在黑暗中被欲望胀大,直接纵身往床上扑去。
反正,师兄无论如何也不会真同他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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