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抬抬手,沈芝芝就感觉自己被谁托起来,再也行不下去这个礼。
天无疾淡淡说:“不必客气,顺手罢。”
沈芝芝松口气,正想再说什,又听见天无疾平静道:“况且你算是阿拂师叔,蒋不才又是阿拂师伯,若是以后按阿拂辈分论起来话,你们也不用和行礼,该行礼估计得换成。”
秦拂:“……”
沈芝芝:“……”
秦拂听完,松口气。
她做那些有用就行。
知道自己做有用事情、知道自己让他少吃不少苦,秦拂甚至都不想再计较他从前欺瞒自己事情。
两个人对视眼,时间温馨又旖旎,仿佛他们之间空气都变成汪粘稠要腻人糖浆,让人无法插足。
最起码,此时此刻作为这两个人之中唯外人沈芝芝有这种感觉。
气,他定是对自己经脉和丹田做什。
而不管是做什才能让经脉游走魔气,总归都不会是轻松。
他定吃不少苦,忍受不少无法对人言说疼痛。
毕竟,如果不是被逼到走投无路话,这世上又有谁会选择将魔气与灵力共存于体内这种近乎疯狂做法。
秦拂就突然问道:“疼不疼啊?”
天无疾不鸣则已鸣惊人,沈芝芝时间头皮发麻,不知道是天无疾口中“按辈分论”恐怖,还是“行礼”更恐怖些。
她甚至有让蒋不才再也不回天衍宗冲动,省日后真面对这前辈口中那副情境。
她抬眼看,只见秦拂几乎是同样惊悚表情。
她以为秦拂是和她有共鸣,却没想到秦拂开口却,bao跳如雷道:“天无疾!谁跟你日后!谁跟你按辈分算!你要不要脸!”
那前辈眨眨眼睛,说:“不是两情相悦吗?”
她觉得自己不应该说话、不应该站在这里,甚至都不应该呼吸。
从没有哪刻感觉自己是如此多余。
但她硬着头皮还是要说。
她低咳声,在两个人齐刷刷看过来时候,垂首向天无疾行礼,道:“当日,谢过前辈救命之恩。”
面对她时,那前辈又变成冷冷淡淡宠辱不惊模样。
天无疾反应半晌才反应过来这是在问他。
他难得有些迟钝,怔愣片刻,笑道:“现在已经不疼。”
那就是说,以前定是疼。
秦拂就问:“那这年多以来每三天帮你梳理次经脉,有让你好受些吗?”
天无疾唇角微弯:“多亏阿拂,要不然,再度融入灵力之时,也会吃不少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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