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拂低头看着他,没有丝毫意外表情,但也没有其他任何反应。
秦郅跪之后却仿佛想通切,他突然抽出自己剑,两手捧起举到秦拂面前,低低说:“师姐曾说过,这身本事半数来自于师姐,若有朝日对师姐拔剑相向,那师姐必会亲手废去这身本事,师弟今日前来,不敢让师姐剑染血,便请师姐用剑动手吧。”
秦拂稍稍有些意外样子。
但她很快摇摇头,说:“说过不假,但你并没有对拔剑相向,也没有废你理由。”
秦郅闻言却自嘲般笑笑,哑声说:“没有拔剑不假,但自从站在苏
秦拂偏头看他会儿,径直走过去,叫他名字:“秦郅。”
秦郅猛然回过神来,转身看过去。
那动作几乎有些慌乱,可那慌乱之中又有丝抑制不住惊喜。
他猛站直身体,看着秦拂,握紧手中剑又缓缓松开,最后有些局促低声叫道:“……师姐。”
秦拂这次也没反驳他叫法,而是平静点点头,问:“你怎在这里?”
会像现在这样步步走上去,可以前居然从未发觉这条路上居然有这多趣事,这美丽可爱。
这些都是秦拂从前未曾发现。
在她走出识海之前,天道还在困惑于为什有人会为所谓眷恋将自己困于人间。
当时秦拂没有回答它,因为她知道,哪怕她回答,天道还是会不解。
但此时此刻,那个答案清晰浮现在秦拂脑海之中。
秦郅或许是没想到自己还会有这平心静气和秦拂说话时候,他仔细打量着秦拂脸色,斟酌再三后,犹豫道:“……在等师姐。”
秦拂挑挑眉:“等做什?”
秦郅这次却没有说话,秦拂和以往全然不同态度似乎是让他有些不安,他只敢小心翼翼看着她,却没敢开口说话。
秦拂面色却依旧平静,见他不说话,就加重声音再次问道:“你等做什?”
秦郅咬咬牙,突然单膝跪在秦拂面前,低垂着头,低声说:“来向师姐请罪。”
如果因为个人存在,从此你世界都美丽可爱三分,那这样人有什理由能不被人留恋呢?
她几乎是蹦蹦跳跳下山,然后她就看见秦郅。
秦拂动作顿。
山脚下,秦郅正站在下山必经那条路上,微微抱着剑斜靠在树旁,身深重寒意,也不知道是等多久。
他似乎是在出神,手指不住摩擦着剑柄,甚至都没有发现秦拂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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