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参与者回答她,很快,这个女人就接着自问自答地把话说下去。
“你们怎进来?”
“……这房子怎会放你们进来?”
“哦……对,懂,懂,懂……”
她边自言自语着,边往前倾倾身,说:“你们是来救,你们定是来救!!对不对,对不对!!!”
她往后茫然地蹭两下,随后,像是突然惊醒般,竟然连滚带爬地转头就跑,鼓作气又爬回到床上角落里,惊惧万分抓起被子,吓得呼吸都颤抖,边缩着,边疯似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不是故意……不是故意!!!”
这连串情绪转换实在太极端也太激烈,把众人都给看懵。
柳煦也往里探探头,扶扶眼镜,大着胆子瞄她好几眼。
这女人看起来精神不太正常。
……难不成是已经被逼疯?
脸上颧骨都凸出来,眼窝深凹,浑身上下估计连二两肉都没有,仿佛只是层皮覆盖着具骨头而已。
瘦跟骷髅似,也不知道是被什东西折磨成这种非人样子。
她就这样喘好半天,干裂嘴唇都直哆嗦,双眼通红如鬼。
就这样过会儿之后,女人终于深吸口气,扯扯嘴角,十分僵硬地笑声。
她笑容僵硬又恐怖,眼中渐渐出现近乎于疯狂欣喜之色。
柳煦在心里慢吞吞地猜想起来。
倒也有可能,毕竟是被“罪恶”囚禁起来,被逼疯也是可以理解事情。
而那边,女人在床上瑟瑟发抖片刻后,就抬起头来,看向众人。
她好像是才看到来人般,怔下,有些茫然问道:“你们是谁?”
众人:“……”
笑过之后,她就颤抖着沙哑声音开口:“碎吧……又碎吧!!你再笑啊!!你有本事再笑吗!?!再笑就再砸碎你!!!”
她越说越激动,甚至伸出手,指着地上那堆瓷娃娃碎片破口大骂:“每天都在笑,每天都在笑!!你是不是就想让疯!?!你做梦吧!你疯都不会疯!!好得很!!好到吓死你!!!”
骂过这些之后,她就慢慢地收回手。这些话好像也很费她力气和勇气,她往后退两步,然后双腿软,屁股坐回到床上,又气喘吁吁地喘会儿气。
她愣愣盯着眼前那片被她摔成碎片瓷娃娃。
转眼间,她眼中疯狂欣喜就渐渐褪去色彩,反倒转而袭上股恐惧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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