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才两百度,怎可能会连那是个人头都分辨不出来。
估计近视挺严重,这点距离就人畜不分。
沈安行叹口气,转过头,又低下头去,把柳煦别在衣领上眼镜拿下来,替他展开眼镜腿儿,又好好架在鼻梁上。
“你快戴着吧,祖宗。”他十分无奈说,“戴着挺好看,别担心。”
柳煦:“……”
很奇怪,在他看向地上那个被冻起来人头之后,也没什反应,只回过头来,把衣服还给沈安行,说:“给你。”
这里已经被冻成片冰原,柳煦说这话时,吐出气息化作团团白气。
沈安行愣下,才把衣服拿回来。然后,他就轻轻皱起眉来,问道:“你眼镜多少度?”
“两百多度。”柳煦说,“不碍事。”
沈安行:“……”
小孩刚爬到半,就被沈安行毫不留情地冻成个冰雕。与此同时,整个屋内笑声也都下子消失无影无踪,像是突然被掐断信号收音机似。
周围瞬间陷入死般寂静,只有寒意在空中飘飘荡荡。
沈安行领着柳煦往前走两步,手轻轻按在面前拔地而起冰墙上。冰墙遭他轻轻摸,又原地化作阵寒风,眨眼间全部散作虚无。
做完这切后,沈安行才转过头,又低低身,对柳煦说:“好,现在没什大事。但是还是有些很吓人东西,你就别把衣服摘下来,拉着你走。”
沈安行说这话时候,料定柳煦是不会把衣服摘下来,毕竟他是真怕鬼。
柳
沈安行怎听怎觉得不靠谱,于是开口就扯个谎试探试探他:“前面有个小孩扔在那儿皮球,你小心点,别碰着。”
“哦,行。”
柳煦说着说着,就又看向不远处那个人头,忍不住眯眯眼,纳闷地说:“这皮球怎都变形成这样还没泄气?”
沈安行:“……”
他肯定不止两百度。
可令他没想到是,柳煦听完他话,站在原地沉思几秒后,竟然松开他手,伸手把衣服从脑袋上摘下来。
沈安行看到他被冻得通红手,还有手上枚生锈戒指。
这枚戒指像是有什神力般,沈安行看到它,眼角又跟着抽,突然就难过起来。
柳煦把衣服摘下来后眯眯眼睛,然后就下意识地扶扶鼻梁。等摸到那里是片空荡荡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先前就把眼镜摘下来。
他只好收回手,把眼睛眯得更窄,就那眯着双眼四周看圈,还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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