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人把自己困在座坟旁久久不离开,只会是种痛苦。
柳煦都知道。
沈安行说:“杨花,你也知道,活着时候,每天晚上都被爸打。他打完舒服就去睡,有时候疼睡不着,就坐在房间里,看着天上。……那时候忍不住想,如果有天死,定没有人为哭。因为就是个没什用人,谁忙也帮不上,也没什闪光点。”
“这样人,定会平平无奇死掉。”
“那时候想到这个,就好害怕。”他说,“可后来真死,可是却有人为哭。”
“可那个时候,你也在哭。看着你哭,就又觉得,还不如没人为哭。”
沈安行边说着,边松开柳煦,低下头去,轻轻用手捧起他脸,说:“毕竟与其让你为伤心,更愿意死无名无籍。同理,害怕魂飞魄散,但更害怕你会因而死。”
沈安行话突然就拐个弯,柳煦被他说怔。他仰着头,看着沈安行眨眨眼,有些不解他话中之意:“什?”
沈安行却突然对他笑。
“没什,听你,们慢慢来。”沈安行伸手摸摸他头发,双眼里盛着两泓温柔,说,“这个夜晚,可能会长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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