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过去七年样,他不在。
这里这多人,人来人往,却没有个人是沈安行。
等他跑到那个路口后,就在人来人往人群之中,大声地喊起来:“星星!!”
他边喊着,边转过头四处寻找起来。
可目光所及之处,哪儿都没有沈安行影子。
他声嘶力竭地喊着他,声音却湮没在人海与广告声音之中,徒留几缕白气飘散如烟。
这路口旁边就是个大商场,巨大荧屏上播放着广告,广告声音极大,轻而易举地就把他声音压下去。只有站在他旁边和偶然经过他几个人发觉他异样,就纷纷投去不解或讶异目光。
葬在哪儿,他就得葬在哪儿。
柳煦当时是真恨自己。他恨自己年轻,恨自己没能力,恨自己根本救不沈安行。
后来,柳煦有时候想,沈安行那时如果听到他在他坟前哭,会说什呢?
柳煦想半天,最后觉得以他那个样子,肯定会抱抱他,然后告诉他,没关系,谢谢你,你做很好。
沈安行对他很好,他是个很温柔人。哪怕他什都没有,也仍旧想给柳煦所有。
他找遍路口这边后,生怕漏掉什,又过马路,跑去对面找。
他声嘶力竭,喊得喉咙冒火,却无人回应。
两边都没有人回答他。
他喊累,声音也喊哑,终于气喘吁吁地停下来。
……沈安行不在。
沈安行离不开,所以柳煦也没离开。他报本地所大学,读法学,直没离开过。
沈安行在那里,柳煦哪儿也不去。
柳煦路超速行驶,很快就到当年沈安行出车祸地方,那是个车流量和人流量都极大路口,那边不让停车,柳煦就把车停在附近个路口,然后路跑过去。
从车上出来后,他眼镜镜片上就起雾。柳煦把它拿下来随便抹两下后就重新戴回去,然后就边喘着气,边跑向当年那个路口。
夜晚寒风不留情面,直在呼呼地往他脸上打,往他围巾里灌风,柳煦跑气喘吁吁,还吃满嘴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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