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行见到他这笑,下子就想起些从前事,就只好无奈笑:“好吧。”
就在此时,黏黏从卧室里走出来。它也知道这个点柳煦大概率是要上班去,就走到他脚边去,举着鸡毛掸子似大尾巴扫两圈他裤腿,送他堆猫毛以示欢送。
沈安行看着它占领地盘似雄伟走姿,又很无奈地笑声。
*
沈安行又换上自己校服,和柳煦出门。
他妈妈失望透顶。自打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有能让谁满意自信,也不敢再从谁那儿奢求什。
柳煦虽然潜移默化地改变他许多,但这种心理特质很难连根拔除,很多时候还是会在沈安行身上体现出来。
就比如现在。
柳煦无奈,就朝他说:“你跟去吧,上班时间很长。”
“不用。”沈安行说,“在家里等就行。”
沈安行眼睛里也只发亮瞬,转眼间他就又蔫下来,又转回过头去,小声地嘟囔着说:“算,不去。”
他说这话时候,柳煦正在穿外套。听沈安行说这话,他就转头问道:“为什不去?”
“挺麻烦。”沈安行说,“不想给你添麻烦。”
柳煦:“……”
柳煦顿觉无奈。
柳煦不是很想让他穿校服,但他存着那些沈安行衣服也确实都没办法穿上身——都太旧。
沈安行也只能穿回校服。柳煦看着他换上校服,忍不住不太高兴撇撇嘴,心说今天下班之后
“不行。”柳煦说,“这长时间都看不到你,会疯。”
沈安行:“……”
沈安行回过头去。
柳煦已经穿好衣服,正身西装站在沙发边上。
他看着沈安行,朝他笑,说:“走吧,陪去。”
沈安行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他是个安静又不会给人添麻烦人,在老师眼里,就是个懂事又独立孩子。
他从来不会麻烦谁,就连借谁根笔,谁去超市顺便帮他带瓶水这种事他都不会做。
柳煦心里知道,他就是受伤受太严重,才会变成这样。他生怕别人替自己想太多,会烦他厌他不愿意多搭理他,干脆就直都替别人想,宁愿自己多麻烦点,也不愿意麻烦别人。
沈安行跟他说过。他很小时候,是他妈妈把他养大。他妈妈从他出生开始就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他身上,她说自己把什都给他,所以他定要成倍回报她。可他怎做她都不满意,越是不满意,她就越气急败坏,对他又打又骂,骂越来越难听。
到最后,他就被他妈妈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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