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黎野恰好站在他面前。
看见柳煦这个动作后,他就愣下,很茫然眨眨眼睛。
但不管怎说,这也是位曾经参与者,他很快就明白过来是怎回事。
陈黎野心中然,还没等柳煦开口,他就很懂事儿帮他拿过手里文件,然后挥手,说:“先送回你车上去吧。”
柳煦:“……”
和上次样,桥上白光刺眼非常。
柳煦抬手遮遮,很快,眼前白光就慢慢消散而去,取而代之,冬日早上阳光铺洒在他身上。
他又次站在法院门口。
他还扶着沈安行,沈安行身上是如既往冷意。
那场车祸给沈安行造成创伤极大,即使柳煦在桥上守他很久,等他好不少后才带着他走出来,但沈安行状态却仍旧有些许令人堪忧。他浑身是血,整个人都有气无力歪在柳煦身上,根本用不上什力。
和沈安行说。正如同沈安行不愿让他为自己伤心样,柳煦也不想让他多为自己担心难过。
他就只能把这些如海啸般在心里汹涌情绪压在心底,抿抿嘴后,就扯扯嘴角,朝沈安行笑声,强装轻松道句:“没事,不是你错。”
沈安行:“……”
“走吧。”柳煦接着对他说,“跟回家,陪着你,没事。”
“……”
陈黎野是真很熟练,也不知道他到底过几关。
“好。”柳煦应声,又说,“那个什,会儿上面会掉东西下来,你注意点儿啊。”
陈黎野知道他在说什,就面无表情比个手势:“OK。”
草草交代完后,柳煦就赶紧扶着沈安行,把他送回到自己车上去——他本来就是打算这干,毕竟不管怎说,沈安行这个样子,是绝对不能让他跟着自己忙活。
目送柳煦
他很努力想要振作起来,也在很努力试图用上些力气,但真不行。
这是必然,毕竟当年那是场致死车祸。
柳煦心里明白,也很不是滋味。
回来之后,就和沈安行说样,开庭用文件很乖回到他手里。四周人看不到沈安行,柳煦动作看起来就像是扶着团空气,怪异至极。
奇怪目光在他身上流连不去。
又沉默片刻后,沈安行才低低眸,道声:“好。”
柳煦又朝他笑下。
沈安行却没办法从他这笑里找到他十七八岁那两年耀眼影子,他只看得见柳煦勉强与痛苦。
他想,或许被留下来活下去那个人,比死那个要更加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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