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煦想到这个,心脏就忍不住阵阵痛痉挛。
他面色猛然凝重下去几分,立刻直起身来,脸上瞬间杀气重重。
对面原告被他吓得哆嗦。
柳煦完全没注意到,他全身心都扑在沈安行事上。
开什玩笑,沈安行那场车祸,次都够他们俩受。
他知道是怎回事,也没多说,转头就往法院里走,头也不回道句:“走吧,真要迟到。”
柳煦明白,就点点头,抬脚跟上陈黎野。
今天是这个案子第次开庭,这是件离婚诉讼,怕双方当事人上来就吵,今天就只有原告当事人来法庭。
柳煦这边是被告。
他个人坐在被告席上,双手抱臂背靠着座位,没什表情看着陈黎野对法官侃侃而谈。
柳煦咬紧牙,把两只颤抖不停手紧紧握在起,想以此来止住这原因不明剧烈手抖。
可他手还是颤个不停。柳煦站在原地,又怕沈安行看出他不对劲儿来,头也没敢回,路紧紧握着双手,又疾步往法院那边走去。
双手抖看起来时半会儿难以止住,柳煦就只好把手缩回外衣兜里,忍不住长叹口气出来。
这口气在寒风里飘荡成团白气,很快就消散在寒风里。
他疾步走到法院门口,陈黎野还在原地等他。
这种事儿还要再有上好几次?
去他妈。
柳煦边想着,边紧咬住牙关,用力得牙根都隐隐作痛。
他看着朝着法官侃侃而谈陈黎野,陷入沉思,打算好好思考番关于地狱事。
人在法院坐,但他心思全在现在正在自己车里沈安行身上。
现在,他算是稀里糊涂就过两个地狱,但是还有很多问题没有解决。而且,他也绝对不能再这稀里糊涂过地狱。
每进入次地狱,就意味着沈安行定要再经历次车祸。
想到此处,沈安行在桥上被惩罚场景就又次浮现到他眼前来——那时,沈安行突然就大口鲜血从嘴里喷出来,浑身也瞬间撕裂出无数伤口,就那样浑身浴血向前倒去。沈安行没力气翻身,柳煦蹲下去把他翻过身来时,就见他双眼红得厉害。
确实和当年车祸样。
他走过去,陈黎野就把手里文件还给他,说:“给。”
柳煦接过来,随口道句:“多谢。”
“客气。”
陈黎野也随口应句,然后目光就往下移移,看向他那只接过文件,但眼下却被冻得红到夸张手。
浅浅瞟眼后,陈黎野就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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