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煦看沈安行眼。
沈安行只手被王姨死死拽住,还被几个护士团团围住在走廊里,四周还有这多吃瓜群众在看他,他时间面色难堪,又因为发病而看上去有些莫名可怜与病弱。再见柳煦看过来,他表情又立刻紧绷起来,绷得眉眼都凶狠几分。
就像是刺猬立起浑身倒刺来保卫自己样。
柳煦时无言,只好又看向王姨,问:“怎这是?”
“你这个同学他疯呀!!”王姨向他告状道,“他刚刚醒过来,第件事就是拔针要走啊!”
床上,针尖上淌着几滴血,葡萄糖也顺着针尖淌到床上,滴出圈印痕。
柳煦睡得有点发蒙,茫然眨眨眼。但很快,他就听到门外传来王姨喊声。
“你这孩子干什呀!!”王姨着急喊,“发着烧你去哪儿啊!不能乱跑呀!!”
柳煦听这话,就吓得“握草”声,连忙跑出去。
他出门,果不其然,就看到单肩挎着包沈安行作势要走,但王姨十分热心不肯让他走——毕竟沈安行高烧未愈,浑身上下还就套单薄校服,外面还正飘着雪。
“……?”
柳煦时难以相信自己耳朵:“……哈????”
让他在这大冷天里出去,这跟让他去死有什区别?
群护士也围在四周,小声劝说着,好些个病房里都探出无数脑袋瓜,都满脸好奇看着他们。
柳煦这出门来,所有目光又都集中到他身上。
“少爷!”王姨如见大赦,面上喜,忙道,“少爷,你快管管他呀!”
柳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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