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行话说可怜,偏偏又是个自尊心极强人。说到此处后,他又觉得自己看起来未免也太过卑微,就又硬着脾气说句:“你现在赶紧去办退院吧,说不定还能退你半钱。……下礼拜开学时候,你告诉要还你多少钱,以后会想办法慢慢还给你。下次记得不要多管闲事,费力不讨好。”
柳煦时无奈:“费力不讨好……可总不能看你倒在那儿不管啊?”
“……”
沈安行听他这话,时不知该作何回答。
既然不知,那就不回答,他颠颠书包,哑声道:“走。”
柳煦刚想问个为什,沈安行却先他步,把话说下去。
“没钱。”沈安行说,“没钱还你,真得走。”
柳煦:“……倒也不是钱事……”
沈安行却又说:“也没有其他能抵上东西。”
柳煦时无言。
片沉默之中僵持很久。
很久之后,柳煦终于还是败下阵来。
他叹口气,无奈看向沈安行,问道:“那行吧,不看就不看,但你今天真不能走。理解,你要是急着回家,就把你妈电话告诉,给她打过去说声,让她过来看看你,等你输完液再接你回去就行啊,没必要急着回家。你说外面这冷,你又只穿这点,万路上又烧晕,这大街上半个人都没有,谁再帮你打120?”
“用不着你管。”沈安行闷声说,“又不回家。”
“……你不回家?”柳煦怔,说,“你不回家去哪儿?”
“哎哎哎哎!!”
柳煦见他真要走,就连
他万万没想到,沈安行要走理由是这个。
沈安行觉得自己还不起,待不得,配不上,所以慌,急着要走。
他日子太糟,糟他已经习惯。所以他不怕挨冻,也不怕生病,他只怕欠谁,别人对他好,他是会有心理负担。这份负担,远比病痛与寒冷更加能够折磨他。
沈安行说完这话,也沉默下来。
沉默片刻之后,他就抿抿嘴,侧过头来看看柳煦,又垂下眸来,接着说:“真什都没有,也不是第次发烧,你用不着可怜,早就习惯,你就算做这多,也什都还不你。”
“跟你有什关系。”
“……”
柳煦无奈,又颇觉头疼叹口气,又说:“行,那既然你不回家,就在医院凑合宿嘛,在哪睡不是睡?你回去,那还有袋葡萄糖没扎呢,你把那糖输完再说,行不行?”
沈安行拒绝得干脆利落:“不。”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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