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死,即使是个守夜人,即使拥有冰山地狱能力,也没能力改变任何事。
废物始终是废物。
如果说他有哪件肯定能做成事,那就是能把切都搞砸。
没人说错,只有柳煦错。
是柳煦喜欢错人,救错人,甚至爱错人。
他厌恶他自己。
他以前什都不会,什都没有,所以直从柳煦那里索取,次也没能保护过他。
可现在他有能力,是守夜人,拥有通达五感和怪物样身手,却还是变成这样。
换个谁来都能比他做得好,好千倍万倍。
他明明向柳煦保证过,会好好护住他。
不论他做什怎努力怎拼命,都永远实现不任何人对他期望。
从小到大,他就没有让任何人满意过。
因为不像其他小孩那样会撒娇够活泼而留不住父亲,左白玉对他失望骂他没用;因为养他太费钱以及长得太像母亲,沈迅又嫌他恶心多余;又因为成绩不好还常年低血糖没法多运动,更是没有老师愿意多看他眼。
除柳煦。
只有柳煦会朝他笑,会拉住他,怕他拒绝,塞给他把糖就跑。
头接耳,告诉新人们这现实,悄悄地讨论两句。
他们自己不上来问,沈安行也懒得自表身份。
他也没那个心情。
他收回目光,伸手摸摸柳煦头发。
即使昏过去,柳煦表情也不怎好。
切都是沈安行错。
他人生并不凄惨,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这本来就是个废物该有人生,都是他活该。
活该。
突然间,沈安行心口上猛地痛,像是有颗炸弹在心口上砰地炸开般
……他就是个废物。
在冷静思考与决策过后,这般没护住心上人滔天愧疚就袭上心头来。
废物,沈安行。
他对自己说。
谁都没说错,你就是个废物。
也只有柳煦会告诉他,不是你错,你很好。
只有柳煦。
可就是这样个人,今天又因为他,受伤,甚至都快死。
沈安行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他撇撇嘴,想笑声,可又根本笑不出来。
刚刚沉稳冷静眨眼间就消失无影无踪。他抱着柳煦坐在地上,空余满腔怅然与厌恶自责。
身体机能毒性化并不会因为他昏过去而停下来,即使在昏睡中,他也依然受着毒性侵害,眉头深深皱着,表情都疼得阵阵抽搐。
沈安行看得愧疚又难过,又垂垂眸。
……他又搞砸。
他突然忍不住想。
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就直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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