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行看着柳煦，忽然听到
个声音在心底某处响
起来。
那道声音对他说，完。
你要完。
为什
要完？
沈安行想深究，更想得到答案，可再也没有声音回答他。
柳煦
眼睛里很亮，亮得像有轮烈阳。
轮能照尽深渊，让黑暗无处可藏烈阳。
沈安行看着看着，忽然感觉自己在慢慢往里面掉。
掉进能将人烧成灰烬，万劫不复烈焰之中。
他向其中沉去。
现自己哭。
他完全没察觉到自己哭，有点意外。
和他不样，柳煦被他这出吓得不行，吓得手都发抖：“行哥，你别动啊，
给你擦……”
沈安行垂垂眸。
他摇摇头，又抬起头，轻轻叫声：“柳煦。”
他看着柳煦，看着他眼里光，隐隐约约地，又感觉自己其实是明白。
“……柳煦。”
沈安行又叫他声，像是在喃喃。
柳煦还以为他是叫自己没得到回应才会叫这第二声，就讪讪应声：“……哎，行哥。”
“……谢谢你。”沈安行说，“说真……很谢谢你。”
他听到自己声音被哭腔染得颤抖，抖得像要消散在空中，更像要在柳煦眼中烈阳里被彻底挫骨扬灰。
柳煦动作顿：“……？”
沈安行这开口，才发觉自己声音哑厉害。
他倒是习惯，可柳煦却好像被他沙哑声音吓跳。
柳煦抓着几张纸坐在原地，朝着沈安行迷茫地眨眨眼。
沈安行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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