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过。”沈安行说,“早就许过。”
“是吗,许就行,别浪费,他们说生日许愿还挺灵呢。”
沈安行听这话沉默片刻,然后转头问:“那……那有期限吗?……像保质期之类。”
“不知道诶,这个没听说过。”
柳煦说完后,就又笑:“不过,你要是许想高考成功学习变好之类有关未来愿望话,也肯定会好好实现,这种愿望和期限肯定没关系。”
他说完,就把客厅灯灭。
片黑暗之中,蛋糕上插着蜡烛就成这屋子里唯光。
柳煦朝着蛋糕方向走过去,随后就摸索着坐到沈安行边上,又转头朝蛋糕努努嘴,对沈安行说:“好啦,这蛋糕还没吃,愿望也还没许呢,你赶紧想个,把蜡烛吹呗?”
“……”
沈安行看看蛋糕,又看看柳煦。
在他旁边,蛋糕上蜡烛还摇曳着火光。
沈安行见他出来,就低低头,小声地沙哑道:“对不起。”
柳煦莫名其妙:“啊?对不起什?”
“……弄、弄脏你衣服。”
柳煦:“……”
漂亮”。
黑暗被烈阳埋葬后,数年里所有委屈都跟着并袭上来。沈安行想深吸口气忍住,可这口气吸上来,却成泣不成声颤抖。
他终于忍不住。
他伸手紧紧拥住柳煦,终于在这个z.sha未遂生日夜晚,撕心裂肺地哭喊出来。
那是数年里被他沉默压抑住所有痛苦。
“……哦……是吗。”
沈安行又蔫下来,还往回缩缩身子,小声说:“那……那就
柳煦眨巴着眼看着他,嘴角噙着笑意。
在蜡烛火光照映下,柳煦眼里光无端更耀眼些。
沈安行看着他,沉默半晌后,就抿抿嘴,直起身来,探身过去,吹灭蜡烛。
周围彻底变成片黑暗。
柳煦:“……你这快啊,愿望都没许吧?”
这有啥啊。
柳煦有点哭笑不得。
但他清楚,是沈安行这人卑微惯,所以别人但凡会因为他麻烦点,他都会觉得自己有责任,自己做错事。
都是畸形家庭环境锅。
柳煦无奈,就伸手摆摆手,示意自己不在意:“不算事儿,家里衣服多是。”
沈安行声音近乎撕裂,泪水止不住地流,每声都在绝望着。
——又在希望着。
*
十多分钟后,整个肩膀都被哭湿柳煦进屋换件衣服。
他出来时,沈安行正很乖地屈着膝弯缩在沙发边上,眼睛哭得通红,眼角边还隐约挂着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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