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煦只好抽抽嘴角,闭嘴
神他妈提哪个地狱都可以……对他来说,每个地狱都是心理阴影好吗——除冰山地狱。
柳煦无奈,叹口气,又问:“那你脑袋上这个,怎搞?你是被NPC啃口脑袋吗?”
“他妈是被那个傻逼榔头敲到后脑勺……出来之后不知道怎回事,伤口还是那样……缝好多针。”邵舫生无可恋道,“老子差点就被做成镜子画,幸好跑得快。”
“……傻逼是谁。”
“姐姐。”邵舫气若游丝地回答,“早早姐姐……”
他没有急着和柳煦打招呼,就这满脸死相地盯着他看会儿后,才蔫蔫地抬起手:“好久不见。”
柳煦:“…………”
他真是从来都没见过邵舫这个死样子,嘴角抽好半天后,还是没忍住,忍不住问道:“……你到底在孽镜里经历什啊?”
他这句话,就勾起邵舫些很不好回忆。
邵舫肉眼可见地眼角抽,嘴角更是跟着阵抽搐,像是被吓疯似,竟然喃喃着重复起来:“经历什……什……”
柳煦没去睡觉。
他接到电话后,就带上沈安行,大半夜两点半出门驱车前往医院。
世界是真小,邵舫居然跟他同城。
柳煦脚油门踩到医院,按照邵舫给他坐标,找到病房。
他进去,就看到躺在最里面输着液满脸生无可恋望着脑袋瓜顶上白炽灯邵舫。
柳煦:“……”
早早又是哪个……
但柳煦不敢再问,毕竟再说下去可能就要把孽镜地狱事情给挖出来,到时候说不定又会被误会是在互换情报。
柳煦可不想再受惩罚。
而且,这下去也是在挖邵舫心理阴影。
他深吸口气,微微扬起头,又看向头顶白炽灯:“这辈子都没见过那疯守夜人……”
柳煦:“……”
沈安行:“……”
“……不要提这个,好吗。”邵舫满眼沧桑道,“不想回忆心理阴影。提哪个地狱都可以,不要提孽镜,求你。”
柳煦:“……”
邵舫脑袋上缠大圈白布,本来挺时髦脑袋被活活裹成白色秃头,看起来十分悲惨。
但最悲惨不是他脑袋,而是他脸色。这位老参与者脸上毫无生光彩,只有满片死海般毫无波澜,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孽镜地狱里经历什。
柳煦和沈安行有点担心,走到他床前。
柳煦伸出手,讪讪地跟他打声招呼:“邵舫?”
邵舫又满眼毫无波澜地偏偏眸,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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