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觉得他有别
喜欢人？”
柳煦听她这
努力地去猜自己心事，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也觉得自己若再不做出点回答来也实在太不是个东西，只好轻轻叹
口气，又摇摇头。
“都不是啊。”
柳婉倒也不怪他。她往前倾倾身，手撑在膝盖上托托腮，又问：“那你是觉得他……”
他现在莫名很累。没有为什，就是很累。
柳婉倒也没要他回头。她叹
声，转头拎个垫子过来，扔到柳煦旁边去，坐下来。
她很显然已经睡过觉，披头散发，满脸困倦。
但就这样，她也还是选择陪自己弟弟起在深夜看月亮。
“怎。”她问，“沈安行吗？”
他又抬起头，看向空中月亮。
夜色已深，整座城市都安安静静。
柳煦也很安静，他声不吭地坐在落地窗前看着天上，轻轻按着自己崴那条腿。
就这呆会儿后，他身后就传过来阵脚步声。
柳煦没搭理，但那阵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走到他身后来。
小半分钟后，柳婉才开口问道：“你在干嘛。”
柳煦趴在地上，侧侧脑袋，很诚实又很可怜兮兮地回答道：“
忘崴脚。”
柳婉闻言，忍不住扶下额，抽抽嘴角，很无语地叹口气。
*
柳煦家里很大。
“不是觉得他哪儿不行。”
柳煦终于开口，声音蔫蔫地和她说起
这个名字好像有魔力，光是从别人嘴里听到，柳煦心里都会控制不住地颤。
他撇撇嘴，转过头，下意识地躲避旁人目光，闷闷地点下头。
“沈安行怎。”柳婉又问，“你觉得他没那个意思？”
“……”
“你觉得他不合适？”
再然后，道声音就在他身后响起来：“干嘛呢你，大晚上觉都不睡在这儿赏月，小孩儿熬夜长不高。”
“睡不着。”
柳煦随口答这句，并未回头。
他知道来是谁。王姨早下班，这家里共就两个活人，来肯定是柳婉。
他知道是柳婉，可他不想回头，更准确说，是懒得回头。
他们家客厅旁边就是个面大落地窗，透过它，能把外面景色看得清二楚。
天气不凉，柳煦就把落地窗打开，坐在窗前，仰头看着天上。
夜里风把他额前发吹得轻轻晃动。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天上轮弯月，过片刻后，又抿抿嘴，垂垂眸，蔫蔫地低下头，打开手机看眼。
已经凌晨两点，可他点睡意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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