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时，柳煦才蔫蔫抬
抬头，问他：“烟哪儿来
？”
“管
“他不领其实正好。”柳煦说，“
们给葬吧。正好他……”
“不行。”柳煦爸说，“法律规定，近亲属才有安葬权，只能那个傻逼来。”
“……就不能想想办法吗？”
“不能。”柳煦爸说，“这项是强制要求。”
柳煦：“……”
随后，
个人推开派出所门，从里面走出来。
沈安行又转头看去。
出来是柳煦他爸。他爸倒不愧是大公司人，即使天气热成这样，他也很有职业操守穿着白衬衫和西装，脚上双皮鞋黑得发亮。
但天气毕竟热，他还是把西装外套脱下来，拿在手上。
柳煦爸脸色发黑，从台阶上走下来之后，就忍不住对儿子骂句：“妈，臭傻逼。”
法开口。
他这声落在空气里，无人回应。
沈安行在他身边呆片刻。随后，眼前场景就突然慢慢变幻起来。
周遭切都在慢慢扭曲。
沈安行站起来，看向四周，轻轻抿抿嘴。
柳煦不吭声。
他抿抿嘴，低下头。
见他这样，柳煦爸也不说话。
他从胸前口袋里摸出包烟来，从里面捏出来根，放到嘴里，又从裤兜里摸出个黑色高档打火机来，点上。
他把烟点上，开始吞云吐雾。
柳煦知道他骂不是自己，只是某人太令人窝火，他才会出来就开门见山地骂。
柳煦就朝他无奈笑：“咋？要你赔钱？”
“是啊！”柳煦爸骂道，“在医院里揍他那不是他活该吗！还赔钱，都想告他让他赔偿精神损失费！好家伙让他签个死亡通知书领走尸体送去入土，他妈他张嘴问不领行不行，医院给免费烧得？！他妈就没见过这种当爹，这逼玩意儿也配？！揍他那他妈他家祖宗都得直呼老子干得漂亮！”
听到这儿，沈安行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柳煦在冰山地狱里提及自己罪名时和他说过，他爸曾经在医院里揍沈迅。这
看来，就是柳煦走之后，他爸碰见去签死亡通知书沈迅，然后动手。
那确实谁听都得说声干得漂亮。
四周场景缓缓变幻，等最后切尘埃落定之后，沈安行发现自己站在派出所前。
太阳高高挂在天上，夏天中午热得很。
柳煦坐在派出所前石头台阶上，抱着沈安行车祸当时被撞飞包，言不发地看着远处愣神。
他看着远处，但目光却片空虚，根本没有落处。
沈安行从未见过他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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