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砚腾地掀开被子瞪
谢疏摇摇头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他:“没说你欺负,只是想起来随口问问而已。”
“哦。”徐怀砚把浴巾放到边,拉起被子往里面滚,把自己卷成个寿司样子,面朝墙壁,瓮声瓮气:“下午还有个选修课把,不想去上,你给请个假行不?”
“好。”谢疏当然答应:“晚饭想吃什,下课给你带回来。”
徐怀砚想也不想:“黄焖鸡,要第三个窗口,那个窗口不会放姜。”
“好。”
都习惯,可是谢疏
不寻思还不知道,寻思起来简直就没完没。
他俩才认识不到个学期,他竟然就让谢疏知道他几乎所有小秘密。
好像他在他面前干什都没想过要遮掩,自在地想干什就干什,想说什就说什,能特别自然地冲他撒火闹脾气,指示他帮自己做这做那,带他回自己家,就连最不可想象,跟另个大男生在这张狭窄到翻身都使人烦躁床上挤个晚上这种事,他都完成,简直不可思议。
想想要是换个人来,代替谢疏算吧,他想象力太过匮乏,根本想象不出对方不是谢疏样子。
看看时间也差不多,谢疏把东西收拾好,从桌上翻出选修书,临走时往对面那坨寿司看眼,放轻脚步带上门转身离开。
煮小青蛙水好像已经温,幸好小青蛙还挺笨,不知道跳出来。
他要不要再加把火,让这锅水烧得快些呢?
这趟下,下午外加晚上徐怀砚就没舍得从床上起来过,连吃饭都是拿张小桌子撑开放床上,吃完收好又继续躺着,唉声叹气,苦恼明天上课该怎面对众父老乡亲。
谢疏还在点着台灯做客课题,在听到他第十八次叹气时,用手指指尖在桌面上不轻不重敲几下:“还要不要学游泳?”
所以这个应该成为什?有恃无恐,还是持宠而娇?
这个词语猛然浮现在徐怀砚脑海里,就吓得他打个寒战,猛地甩头想把这个永远也不可能出现在他身上词语甩出脑袋。
他是个大男人,谢疏也是个大男人,宠个屁,娇个鬼啊!
徐怀砚自小起就挺缺爱,别看他满嘴骚话,在这方面真就是白纸张,单纯得不行,头回遇上就是个睁眼瞎,什都不知道,只知道事情到这里好像有点不对劲,可是怎个不对劲法他又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心里发慌,下意识就想避开。
“那个,你别想太多,没有欺负你得意思,是拿你当兄弟好吧,你要是不高兴,不怪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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