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砚想,就应该让徐健行把当初他母亲受过所有苦都尝遍,让他知
门虚掩着没有关严实,徐怀砚只看眼便毫不客气伸手推开门,也不进去,就抱着手靠在门边,脸上挂着十足嘲讽:“啧,火急火燎叫过来,还以为可以直接见到骨灰盒呢,结果还没死?”
徐健行被徐怀砚气这多年都没习惯,听到他阴阳怪气声调就急火攻心,指着他没说出个字就猛地阵咳嗽,那架势差不多都要把肺刻出来。
安月婉无意责怪徐怀砚,只是扶住徐健行下又下温柔地顺着他背脊,小声安慰他不要激动。
徐怀砚嗤声,走进去在离他们俩最远角落拉开张椅子坐下,好整以暇地等着徐健行咳完。
上次见到徐健行还是在那场闹剧样寿宴上。
怀砚二话不说拒绝,跟着谢疏径直打车去早就订好酒店。
两个人到房间第件事蒙头大睡,把时差倒过来,才考虑安排时间去看徐健行。
“明天再去吧。”徐怀砚点不着急:“下飞机时问过接机那人,虽然情况不好,但也不至于就剩这两天。”
谢疏点头,他都无所谓,只要他高兴就好。
又窝在酒店里懒夜,第二天谢疏循着地址将徐怀砚送到医院楼下。
时隔这久,在病魔折磨下,徐健行变化不止星半点。
瘦是最直观改变,原本还算饱满双颊个眼窝都深深凹下去,显得颧骨越加突出,双眼睛也失去往日锋利,变得浑浊不堪,脸色蜡黄像是刷层蜡,老人斑下子,bao出好多,死气紧紧笼罩在他身上。
甚至不需要去找医生求证,只眼,徐怀砚就知道徐怀安没有骗他,面前这个卧病在床,连坐起来这种简单动作都需要搀扶着老人,是真不行。
徐怀砚歪着头,徐健行枯瘦如骷髅脸渐渐和张同样病态遍布脸重合起来,他像他曾经妻子样躺在病床上接受病魔侵蚀,很快也会以同样方式离开这个世界,唯不同是,徐健行至少还有安月婉在身边照顾他。
真是不公平。
“就在对面咖啡厅等你,出来给打电话。”
“嗯。”
徐怀砚找到病房时候,只有安月婉在里面照顾他,徐怀安不在,也不见个护工。
哦,他差点忘,徐健行纵横商场辈子,野心有多大,戒备心就有多大,从来不会随便让谁近他身。
安月婉带着黑色大口罩和渔夫帽,张脸大半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双眼睛,眼角周围凹凸不平皮肤还隐约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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