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兼不动声色,慢慢推开怀中男子女子,将滑落到臂弯衣襟拢起来,往外看眼。配套古雅家具,三足凭几,大漆镶嵌象牙雕苍龙教子图,旁边置着竹藤条杌,条杌反倒在地,大漆雕花案几上错综着金银杯盏、玻璃盏托、残羹剩炙,酒浆从壶中滴答滴答落在精美地毯之上,不停蔓延,已经阴湿大片,衣襟、条纨、玳瑁散满地,好幕纸迷金醉场面儿!
许是杨兼把怀中美人儿吵醒,其中个美人儿水眸微抬,撒娇说:“少郎主,怎今日醒得如此早?是,定是昨日少郎主饮酒酣畅,醉得太快,还未等与奴儿行欢好之事,今日便惦念着……少郎主,奴儿这便伏侍您。”
美人声音娇羞,眼神却如狼似虎,立刻便要扑向杨兼。
便在此时……
“少郎主!少郎主!”
,吓得浑身发抖,顶着身淤青,奶声奶气抽气着,却不敢真哭出来,因为他知道,越是哭,妈妈会越打自己。
他只能护住自己脑袋,无助呜咽着:“吃……呜呜吃,妈妈不要打……吃,乖乖……”
公元560年,武成二年四月,初夏。
大漆浮雕三面帐子床,帐架披着轻纱,初夏微风仿佛是甜腻蜜语,撒娇般摇曳着薄薄帐纱。
鹅黄薄纱之间,慢慢伸出条白皙细腻手臂,肤润如凝脂,白玉无瑕,细软衣襟随着润白手臂滑下来,发出微不可闻簌簌轻响,缓缓滑落到地上……
个仆役打扮男子慌慌张张,并喊,并跑,冲进纸迷金醉室中,那仆役看到如此狼狈暧昧场面,却浑似见过大世面儿人,点子也不惊讶。
仆役
杨兼做个梦,逼仄而充满异味空间,他仿佛回到幼年时候,那无尽灰暗之中。
幸好,只是梦魇。当清晨第缕阳光投影在杨兼眼皮之时,杨兼便从梦魇中慢慢苏醒过来,他微微动,手臂伸出床牙,却觉头脑阵钝疼,那感觉仿佛是宿醉痛苦。
不只是头部疼痛,杨兼还发现,自己手臂也微微有些不适,不知为何,竟十足发麻。
杨兼顺着手臂侧头,这才发现自己手臂为何发麻,因着个衣着单薄女子,正躺在他臂弯之中,亲昵搂着杨兼精瘦腰身。
杨兼眨眨眼目,将诧异敛起来,环视下四周,古雅帐子床,杨兼只着单薄中衣,衣带横散,鸦发披肩,身边何止个衣着单薄女子,竟是横七竖八躺三四个娇柔美人儿,其中有个,还是施着粉黛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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