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国女满脸通红，用大眼睛瞥着杨兼，说：“有……有吃
？”
杨兼无奈摇摇头，再次走进膳房，过
不得
会子又出
于是杨兼说：“即使如此，国女不妨在后园歇会子罢。”
杨兼带着阿史那国女从膳房出来，膳房后面有个小空场，是平日里堆放食材和木柴，虽然简陋些，但胜在收拾停妥干净。
杨兼请阿史那国女坐在劈木柴小墩子上，转头回膳房，很快又走出来，手里端只小盆子，放在地上。
阿史那国女不以为然，低头看，登时又是“鸭！”声，两只小肉手捂住自己脸蛋，说：“
、脸鸭！”
显然阿史那国女并不知道自己脸上都是污泥，这会子堪堪发觉，赶忙用手掬水，潦在脸上，把污泥全都洗干净，杨兼又递给她方帕子，让阿史那国女擦脸。
反思下，虽他并无嘲笑之意，但是如此看着姑娘家发笑，确不是君子之举，微微咳嗽声，方要道歉。
哪知下刻，阿史那国女蹦老高，仿佛个小豆包样，拍着手惊叫：“鸭！你笑起来真好看！”
杨兼：“……”
杨兼登时有些头疼，摆明阿史那国女还是个小孩子，副童心未泯模样。
杨兼说：“国女，这里乃是膳房，除膳夫律不得入内，还请国女行个方便，离开膳房。”
阿史那国女用帕子擦着脸，偷偷去看杨兼，似乎觉得自己方才德行太过丢人。
这会子把脸洗干净，阿史那国女竟然意外白皙，鼻梁很高，大眼睛，长相精明又伶俐，圆圆小脸蛋儿，十足可人模样。
“咕噜——咕噜——”
阿史那国女堪堪洗脸，肚子突然叫唤起来，又是“鸭！”声，连忙捂住自己小肚子，尴尬脸色通红，几乎无地自容。
杨兼脸然，怕是阿史那国女为躲避贵胄子弟体力消耗有些大，加之阿史那乃是突厥之人，初次来到京兆长安，饮食多有不服，这会子饿也是情理之中事儿。
阿史那挺起腰杆儿来，仰着头去看杨兼，两手叉腰，说：“你这膳夫，知道是可汗之女，竟还叫离开？”
杨兼说：“这与国女身份无关。”
阿史那眼珠子转两下，看似很灵动，却抬起手来挠挠头发，似乎头次碰壁，不知该如何是好。
阿史那国女干脆说：“膳房里清净，那些个人不会追过来，想在你这里避避风头。”
膳房乃是重地，又是突厥燕饮当口，杨兼自然不能拍脑袋破坏规矩，万有甚后果，可是不好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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