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宪淡淡说:“韩将军过虑,只是武场夜间清净而已。”
韩凤笑声,说:“没想到齐国公如此透彻人,也会有心事。”
宇文宪表情还是如既往平静,不见波澜,犹如止水,说:“便是因为没有心事,才有心事。”
宇文宪仿佛在说绕口令,但是韩凤好似听懂样。
宇文宪幽幽叹口气,说:“与人主,虽不是同母兄弟,但是素小以来,人主待不算亲厚,却也不疏远……如今晋阳就在眼前,心中却毫无心事。”
过去,想要从后背偷袭宇文宪,哪知道刚走过去,宇文宪仿佛生后眼般,淡淡开口说:“韩将军后背偷袭,传出去可不是令人笑掉大牙?”
韩凤偷袭不成功,说:“你怎知是?已经屏气凝神,也没有半点子跫音,你眼睛难不成长在脑后勺?”
宇文宪根本没有回头,说:“眼睛没有长在脑后,是韩将军不长眼睛。”
“你!”韩凤听他如此直白骂自己,刚要发火,宇文宪抬起手来指指地上影子。
韩凤低头看,好家伙!他刚才确屏气凝神,也没有发出点子声响,但是影子投在地上,拉那长,宇文宪根本不需要长后眼,早就看得清二楚。
宇文宪所说,没有心事,才有心事,就是这个意思。尉迟佑耆因着晋阳事情,大哭场,哭嚎啕不止,不能自己。相对比尉迟佑耆,宇文宪觉得自己实在太淡漠,他心中毫无波澜。再怎说,宇文邕也是自己兄长,宇文直“消失”时候,他心里没有任何波澜,如今马上兵戎相见,宇文宪心里还是没有任何波澜。
宇文宪叹气说:“或许便是这种无情之人,甚事情于都无所谓。”
“无所谓不好?”韩凤说:“是你看得通透。无所谓不好?人活辈子,何苦这烦恼自己呢?”
韩凤挑唇笑,上下打量着宇文宪,露出个“邪佞”笑
而且韩凤影子很有特点,他手里握着长戟,这种长戟在营中,绝对不会有第二个人用。
怪不得宇文宪说自己不需要长后眼,而是韩凤不长眼,果然是大实话,根本没有骂人。
韩凤与宇文宪并排坐下来,宇文宪淡淡看眼韩凤,说:“韩将军压到衣裳。”
“不打紧。”韩凤倒是很“大度”,也不挪开,宇文宪无奈,拽着自己衣角使劲抽两下,这才将袍子抽出来。
韩凤横着长戟,用自己袖子擦拭,说:“这大晚上,齐国公不去歇息,怎在武场上?难不成,想要和比试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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