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桃枝奇怪看着尉迟佑耆离开背影,也没有多想,随即进药房,蹙眉说:“徐敏齐?徐结巴?你鬼叫甚?”
“你你你……”徐敏齐反驳说:“刘……刘刘开府怎随便给……给旁人起——起诨名。”
刘桃枝抱臂冷笑说:“便起,你打算如何?”
徐敏齐本就害怕刘桃枝,眼看着他理直气壮,立刻怂,后退好几步,和刘桃枝隔开个案几,这才鼓足勇气,深吸两口气,说:“既既……既然如此,那——那下臣也管刘开府叫小小小小——小桃……子、子!”
“你敢?!”刘桃枝怒目说:“你过来!徐结巴你胆子肥!别以为将军让给你做药童,你腰板就真硬。”
脸色有些僵硬慌张摇头说:“没、没甚……”
他本想要敷衍过去,但是仔细想,标签都贴错,自己如果找到伤药也是错,岂不是害宇文邕?
只好硬着头皮说:“……佑耆有些陈年伤口,想要……想要点伤药。”
“这……这这这好办!”徐敏齐不疑有他,立刻打开抽屉,开始翻找,果然那些贴着伤药标签,都不是真伤药,徐敏齐给他找出个瓶子,把上面标签撕下来,说:“就……就是这个,不知——知将军伤……具体……具体怎样,要不要下臣帮、帮帮帮将军看看?”
“不、不用。”尉迟佑耆打个磕巴,说:“自己涂伤药便可,不劳烦徐医官,那先回去。”
徐敏齐立刻绕着案几,说:“……不过去。”
尉迟佑耆回营帐,狠狠松口气,宇文邕并没有跑掉,老老实实坐在营帐里,把顽着案几上蜜香纸,把蜜香纸撕成条条,还顶在脑袋上,用嘴巴鼓着风去吹,顽不亦乐乎。
宇
徐敏齐点点头,还傻笑着朝尉迟佑耆摇手,尉迟佑耆拿伤药,怀里揣着吃食,快速离开药房。
他前脚走,后脚刘桃枝便来,正好与尉迟佑耆打个照面,因着尉迟佑耆走出来匆忙,“嘭!”声,二人还撞个正着,尉迟佑耆怀里包着纸蒸饼脱落出来,掉在地上,幸而包着纸,没有摔脏。
“对不住……”刘桃枝赶紧将地上蒸饼捡起来,奇怪说:“尉迟将军?”
这大蒸饼,难道尉迟佑耆晚上没吃饱?刘桃枝有些奇怪,尉迟佑耆平日里饭量也不大,身板子那纤细,仿佛个女娃娃似,这大半夜,竟然吃这大块蒸饼?
尉迟佑耆赶忙接过蒸饼,随便搪塞两句,便快速离开,回自己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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