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又感慨道:“朕同你这大日子,才过去几天……过来,让朕看看吧。”
皇帝声音里满是慈爱与感慨,像个普通与儿子多年未见父亲。
贤公公眼里都溢出些泪光,似乎是被面前场景感动。
谢不逢却没有回话。
文清辞握笔手顿,忍不住朝殿前瞄过去。
未免露馅,文清辞穿来做第件事,就是恶补原主留下笔记。
结合上面写,与这几天来观察。
他怎看怎觉得,这位九五之尊身上,像是重金属中毒症状。
“陛下近来可有服什丹药?”
诊籍是这个年代病历,上面需记录病人过往用药,贤公公没有多想便回答:“未曾。”
检查结束后,两人道向太殊宫最深处而去。
皇子回京,于情于理都应当面见圣颜。
至于文清辞,则是去例行问诊。
阳光被花窗切得细碎,洒向宁和殿内。
文清辞没空欣赏风景,只顾埋头填写着今日诊籍。
谢不逢只是有些营养不良。
简单开调养方剂,文清辞便搁笔,叫来负责照看他饮食起居太监,耐心地叮嘱起来。
从吃穿到用度,事无巨细。
自始至终,少年都言不发,沉默地观察着他。
谢不逢眼里,文清辞颦笑,逐渐与他照看兔子时模样重叠在起。
不愧是未来大BOSS,谢不逢波澜不惊,就像没听到皇帝话那般,动不动。
气氛点点僵下来。
“呃……大殿下长居肃州,此次回雍
文清辞将这点记下来。
《扶明堂》上确也没说他对什炼丹、修道感兴趣。
难不成是其他什病因?
安神香燃起,皇帝终于松开眉头。
“十余年未见,不逢已是少年模样,”天子声音穿过烟雾,悠悠地落在殿前,“当真是光阴如箭。”
“……陛下头痛之症有所缓解,但依旧乏力、难以安眠。”贤公公边燃香,边小声说。
当今圣上名叫谢钊临,原是前朝“肃州王”。
前朝哀帝无后而终,贤德之名传遍天下他,被朝臣推举为帝,至今不过四十出头。
谢钊临剑眉星目、身朗正,很符合人们对明君想象。
但不时紧锁眉头,与抵在太阳穴上手指,还是为这位天子添上难以忽视疲态。
样耐心,样温柔。
样,藏在面具下彻骨冷血。
诊好脉后,文清辞还不忘贴心地为少年整理衣袖,动作无比轻柔。
仿佛——他就是那只被送入牢笼可怜兔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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