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各宫分食晚膳,也合在起。
与上次晚宴不同,今天谢观止也在。
除皇室到齐外,皇帝甚至还将同在舫上几个重臣,邀请过来道用膳。
能来参加皇帝“家宴”,大臣们各个受宠若惊。
不但规矩做到极致,话也全是挑好听说。
“找人才买些预防风寒,或能暖身药,分发给纤夫,”谢观止上船便吩咐道,“速度快点。”
“是!”身边人连忙应下。
他刚走两步,又忽然停下脚步问:“请问殿下,这方剂……”
“这点简单方子就不用去问太医署,你们解决便好。”
“是,殿下。”
要是不早早准备,他们定会因此生病。
此行纤夫有数千名之多,旦出事不但会耽搁行程,更会影响到皇帝“贤名”。
谢观止不由蹙眉。
见二皇子忽然站在这里不走,三皇子视线,也随之向岸边落去。
经历前阵子事,他总算是长点脑子,知道要在对方身边说“正经事”。
阴云遮天,像是下秒就要坠落。
走出船舱后,二皇子忽然抬头,朝着河岸上看去。
殷川大运河上风浪,不知道什时候大起来。
纤夫身上粗布短褐,已全被河水打湿。
步伐也随之变得沉重艰难。
“……今年风调雨顺,就连沿途庄稼,长得都比历年高大!”来赴家宴大臣,满脸堆笑,
按理来说,找太医署或者直接问文清辞要药方是最方便,但刚才逞过强谢观止,当然不会这样做。
谢观止手底下人动作都很迅速。
不过短短个上午,就从附近几大城镇将谢观止说药采买齐全,并分发到纤夫手中。
画舫虽大,但怎也比不上太殊宫。
南巡路上,这些原本在宫里个月也见不几次面人,几乎日日齐聚堂。
停顿片刻,三皇子终于憋出句:“二哥你说他们走得这慢,们能如期到吗?”
二皇子:“……”
要不是现在在南巡路上,他真想脚将身边人踹下船去。
谢观止伤在肩臂,并不影响他走路速度。
少年快步向前而去,三两步便摆脱三皇子,登上连接画舫小船,向最前方而去。
往常纤夫都是不着上衣,这并不是因为他们不知道冷。
而是因为粗布短褐打湿之后,再在肩上摩擦,极容易擦伤皮肤,并感染发炎。
同时湿衣服也更容易带走体温,造成感冒发烧。
可今天他们拉是皇家船舰,当然不能和以往样光着膀子。
……文清辞建议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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