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辞:“……”
“是,陛下。”他缓缓将银针,从皇帝额间取下来。
文清辞在此刻,彻彻底底明白皇帝意图,并不由背后寒。
皇帝此举,完全是在借国运做赌!
万谢观止和他样,选择自私、自保。
——少年虽然脾气臭点,但从小接受,都是皇室最正统教育。
思维方式,与靠算计得来江山他完全不同。
实际上皇帝早就收到北地战报,得知去年草原上白灾。
按照惯例,他早就应该增兵于几大险关。
可是皇帝非但没有这样做,甚至还将原本驻军调走部分。
……
“回禀陛下,人已经带着二殿下信走,”贤公公上前行礼,他笑下补充道,“看那样子,二殿下应该是越过您,向北狄增兵。”
文清辞已在不知不觉中被划入皇帝阵营,这两人说话,也丝毫不避讳他。
闻言,“重病”皇帝缓缓抬眸,笑着说:“那便好。”
他笑容里满是欣慰和愉悦,与民间传说中那个贤明君主,没有任何两样。
部扫下去。
书房内发出阵刺耳响动,守在外面宫女和太监各个紧张得眼观鼻鼻观心。
可是站在地狼藉中谢观止,却咬着牙笑起来。
谁能想到,自己这十几年,竟活在场骗局中?
谢观止代管国事,紧急情况下越权增兵事,或许算是个灰色行为。
那整个卫朝,都会因此陷入巨大危机之中。
谢钊临是个疯子,更是个赌徒……
身月白太医,忍不住朝后殿角落那个玉质香炉看去——
烟雾仍在飞腾。
香炉里面燃,还是当天他看到那种赤红色香丸
他等就是这刻。
现下皇帝“重病”,由皇子代掌国事。
若是什事情都不发生还好,点出什意外,背负千古骂名人……可就是谢观止。
他压根没有选择。
谢钊临笑下,用略显沙哑声音轻轻说:“文太医,朕病也该好。”
可是这刹那,文清辞却只觉得毛骨悚然。
他正施针手,都不由顿。
谢钊临为稳固自己皇位,什事都能做得出来。
皇帝很清楚自己谢观止是什样人。
更笃定他定会做出这样选择。
追不追究,都在皇帝念之间。
少年懒得去想皇帝重病事,究竟几分真几分假。
他只知道,皇帝既然选择不见自己,那答案就已经很明白。
——他在逼着自己越权。
不但打算追究这件事,而且打算追究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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