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日…
定还能再见,定再不分离。
谢不逢不由攥紧石桌上毛笔。
放在石桌上供香客随意使用笔上,沾满墨汁。
顷刻间便弄脏谢不逢手指。
但他却像是没有察觉到般,无比郑重地用笔在红绸上,写下文清辞名字。
切亦如当年。
听闻谢不逢来,山寺里僧众想来陪同,却也被他回绝。
最终只留下数十官兵,将此地环绕。
山寺内片寂静,谢不逢耳边仅剩风吹过树叶沙沙声,与他自己脚步声。
谢不逢站在棵缠满红绸树下,缓缓闭上眼睛。
药仆慌忙点头,委婉将自己从登诚府附近听到故事讲出来——
谢不逢此次并非南巡,因此在来路上,站也未停留。
可是回去时候,巨大龙舫,却停在登诚府外。
皇帝临时改变行程,住进登诚府行宫里。
突然收到这个消息,登诚府大小*员莫不诚惶诚恐,慌忙安排起来。
逼得挠心挠肺药仆,忍不住悄悄回头看眼。
确定宋君然没有在这里之后,他终于压低声音,试探着说:“他去座寺里……以血祭天地。”
“什?”
这次,文清辞终于蹙眉抬起头。
那双如墨般漆黑眼瞳中,难得露出些许震惊情绪。
接着小心拿起,将它系在那棵古树最高处。
这是古树上,离天地神佛最近位置。
生如逆旅,谢不逢这路走得并不平顺,甚至堪称坎坷。
他自认妖物,被上苍抛弃。
同时也厌恨鬼神。
当日文清辞就是在这里告诉自己,鬼神之说或许是假,但是寄托与留在这里念想,却是真……
他过往绝不相信这些虚无缥缈之事。
但是今日,谢不逢却从边石桌上,小心取来红绸与笔墨。
那几名士兵离船前往松修府已有好几日,谢不逢心里虽已有猜测,可是日收不到肯定答复,他便日寝食难安、夜不能寐。
……定要活着,定还活着。
然没有想到,谢不逢到登诚府,却连搭理都没搭理那群*员下。
他直待在行宫之中。
或者说,待在行宫后山寺庙里。
仲春,山间梧桐片翠绿。
将阳光切得细碎,洒在谢不逢身上。
竹篮里青梅咕噜滚落,坠在地上,文清辞也未能察觉。
……如果他没有记错话,谢不逢不是对所谓鬼神之说,半点也不感兴趣吗?
他怎会去寺庙之中,甚至于血祭天地?
“此话当真?”
“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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