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温也不再像刚才那样冷。
文清辞试着解开系带,想要拜托人替自己将这件披风还给对方,却无奈发现谢不逢不知有意无意,竟然在披风上打个死结。
最后他只得放弃这件事,缓缓俯下身,抚摸兔子额头。
文清辞手指机械般活动着,心早不知飞到哪里去,兔子也被他摸得躲躲闪闪。
直到有人出现,出声打断文清辞思路:“天呐,你
纵容。
……自己早就在纵容谢不逢。
温柔是种纵容,长原那夜更是种纵容。
刚才被谢不逢触碰过左手,还有胸前皮肉,都在这瞬间灼烫起来。
似乎意识到不该步步紧逼。
“他还以为他主人,将他抛弃……”
文清辞呼吸,随之窒。
……谢不逢口中说,真只是这只兔子吗?
“或是以为他主人不要他,将他孤零零地丢在太殊宫里。爱卿你说,这只兔子他是不是……很可怜?”
谢不逢语速极慢、极轻。
停下挣扎,抬头看谢不逢反应。
完全出乎他意料是,谢不逢脸上不但没有丝怒意,甚至于……竟生出几丝惊喜,唇角也随之轻轻向上扬起。
好像很喜欢对方直呼自己大名样。
隔着帷帽,切都有些不真切。
文清辞以为自己看错,他下意识还想仔细观察,但是谢不逢却在这个时候缓缓下弯腰,将文清辞拥入怀中,同时再次将唇贴在他耳畔。
谢不逢突然将话语中危险掩藏起来,他视线落在兔子身上,并在文清辞耳朵边轻声说:“所以现在,爱卿可否好好陪陪他?”
他声音哑哑,每个字都轻轻地敲在文清辞心间——
说完那句话后,谢不逢便离开小院。
似乎真是要留文清辞在这里,陪兔子玩耍。
雨逐渐停下来。
明明还是惯有平淡语调,但是落在文清辞耳内,却变得极其危险。
“爱卿,你说他主人为何不像之前说好那样,早早将他杀,用做实验。为何还要留他命,对他如此温柔?如此纵容?”
文清辞与谢不逢完全不同。
过往二十余年,他研究医学,研究人“躯壳”,唯独没有时间去研究人心。
可是生来便能听到恶意谢不逢,却对此格外敏感。
谢不逢慢慢收紧手臂。
两人身体紧贴在起。
隔着并不厚重衣料,文清辞清晰地触到谢不逢心跳。
——有些重、有些快。
谢不逢在文清辞耳边低语:“这只兔子已有年多时间,未见他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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