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驾众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落在文清辞身上。
陛下与文太医关系,早尽人皆知,所以他这样说是……坐实与那位江湖郎中之间传言吗?
时间,众人竟忘记掩饰目光中震惊。
差点被谢不逢剑杀死噩梦,还没有散去。
但见谢不逢主动提文清辞,谢观止沉默片刻,还是忍不住隐晦地说句:“将他与文太医相比……看来陛下是真很器重这位郎中。”
谢观止话表面上是在说两人医术。
实际侧殿里所有人都能听得出来,他形容是另件事。
慧太妃狠狠地朝谢观止扔记眼刀。
闻言,谢观止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向谢不逢看去。
他虽也觉得谢不逢变“正常”,不再执着于个死人是件好事。
但想到之前发生事,谢观止心理活动还是突然精彩起来。
『当时那样轰轰烈烈,现在竟然将个认识不过几个月郎中,与他相提并论?再过几日,岂不是要将文清辞取而代之。』
『原来他对文清辞,也可以如此冷漠。真是看走眼。』
下秒,慧太妃还是脸紧张地朝珠帘后看过去,试图看清谢不逢脸色,判断他有没有生气。
……自己这儿子,怎总是触谢不逢霉头!
怪不得自己说要来看谢不逢时候,他答应得那痛快。
原来是将算盘,敲在这里。
谢不逢和那个江湖郎中事,早已经传遍整个雍都。
谢观止却抿唇低着头,装作没有看到。
“自然,”谢不逢声音非但没有半点不悦,甚至还带着几分笑意与眷恋,“在朕眼里,这世上无人能与其相比。”
无人相比……
谢不逢声音,清清楚楚传到鸦雀无声小院之中。
这句话如同表白,亦或者说就是表白。
说话间,谢不逢正巧将茶杯端起。
伴随着抬手动作,米白色羊毛手绳,从他腕上滑下去,落入谢观止眼底。
『原来就连这条手绳,都有新。』
看到这幕,谢观止心中不由生出点寒意。
……不要冲动,不要冲动。
慧太妃当然也有听闻。
但无论他究竟只是“代替品”,还是说谢不逢真动真情,那都是谢不逢私事,与旁人没有点关系。
没想谢观止没有问出有关文清辞问题,谢不逢竟然点点头,主动提起那个人:“清辞也是江湖之人。”
他语气非常自然,完全没有年多前那疯狂样子。
甚至不再将“文清辞”视作禁忌,好像真……放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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