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个!今天这热都不解渴,不管还要吃还要吃!”
“哎好好好,那今天最后个,吃完不能再要,别回头再吃坏肚子。”
“耶!”
“皮猴样,点也不让人省心,你看你哥哥什时候跟你样要过冰淇淋?”
谢嘉然加快脚步关上门,将所有声音隔绝在门外。
“然然,几支笔而已,弟弟想要你就给他吧。”
周文月语气温柔来做和事佬:“何况你不是还有很多笔吗,也不差这几只对不对?”
谢嘉然没说好也没说不说,只是转向周文月:“妈,笔是您去房间拿给尚尚吗?”
周文月面上闪过犹豫,低头看看怀里小儿子,再看向谢嘉然,最后确认地点点头:“是。”
“知道。”
舒服。
他呼出口气,冷清惯性子让他即便是心情烦躁,表现出来模样也不过是浅浅拧起眉心。
在手背用力搓下,翻身下床走进浴室,凉水哗哗淋上肩膀,从肩胛骨直流淌而下,冷感暂时带走点不适都被冲刷落下,淌满地面。
下楼吃早餐,周文月坐在客厅沙发看晨间新闻,谢嘉然犹豫晌,还是打算过去陪她看会儿。
只是还没坐下,视线便扫到茶几第二层角落里几支水彩画笔。
靠在门后闭眼缓会儿,手机振动起来,打开看林杉给他发消息,问他几时回学校,想跟他起去侧门新开小吃店尝鲜。
他回句【不确定】,退出聊天框,视线自然而然落在最近联系好友第二位。
梁夙年头像是只斜放在桌面纸飞机。
纸飞机
谢嘉然将谎言下袒护听得分明,已经没看电视心思:“笔不要,他要就拿去吧,还有事,先回房。”
“好,好…哎对,小然。”
周文月忽然又想到什:“尚尚他这次周考成绩不大理想,试卷已经发下来,你下午不出门,就给你弟弟讲讲试题吧。”
谢嘉然回应不明地应声,走到楼梯时听见路尚故态萌发朝周文月要冰淇淋吃。
“刚刚不是已经吃过个吗,怎又要吃?”
放得七零八落,笔盖也不见,笔尖肉眼可见地被糟践得不成样子。
谢嘉然下愣。
倾身去刚拿起画笔,路尚就匆匆跑过来把从他手里抢过,转身往沙发上歪躲进周文月怀里,眼睛滴溜溜转两圈,没说话,只是把画笔抱得很紧,生怕再被他抢回去。
谢嘉然直起身看着路尚,声音冷调:“那是笔。”
路尚头扎进周文月怀里把自己藏起来,眼睛也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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