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嘉然同往常样,想也不想就拒绝:“学习是自己事,不能直靠别人,这样下去他往后还是会不及格,如果实在需要帮助,就给他请个家教吧。”
这些他往常也说过很多次,但是不知道为什,今天周文月脾气特别大。
啪地将筷子搁在桌上
梁夙年没下车,脚踩在地上稳着,伸手去摸谢嘉然头发。
“只有点点。”谢嘉然说。
“那要回去快洗个热水澡,免得感冒。”
谢嘉然乖乖点头:“好。”
转身回家,开门还是张姨。
顶着太阳走两步都有种快要化掉感觉。
他停顿下,又说:“就是秋天雨太多,周末还好,要上课话好麻烦。”
不能骑车,打伞走路会溅湿裤腿,早上还总是容易起不来。
有些话真说不得,说就应验。
谢嘉然话音才落,阵凉风吹得树叶沙沙响,夹杂着几滴雨点落下,凉飕飕地落在梁夙年额头,砸在谢嘉然鼻尖。
谢嘉然施施然离去背影,满眼羡慕。
“这就是有老婆和没老婆区别吗?”
“老婆?”
“破防。”-
学校往家段路行道树都是银杏。
周文月和路尚坐在餐桌边正在吃饭,路尚难得安静,周文月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估计是路尚在学校又惹什祸。
果然,周文月开口第句不是关心谢嘉然是不是淋雨,也不是叫他过去吃饭,而是:“然然,会儿你给上上讲讲试卷,他今天考试又不及格,分数低得都叫家长。”
周文月语气有些沉,路尚就闷头啃他糖醋排骨,骨头块接块往餐桌上吐,纸也不垫张。
他是点儿不觉得周文月口中“分数低到叫家长”是他自己。
“妈,也有作业。”
“又下雨啦?”
他伸手摊开,接两三滴,伸长手臂绕到前面给梁夙年看:“你看,真又下雨。”
“这风好冷。”梁夙年夸张地嘶声:“快藏起来!”
谢嘉然熟练撩开他外套后衣摆钻进去,抱紧他腰,暖融融,寒风清雨都被挡在外面。
“脑袋没湿吧?”
沿途树叶黄大半,但还没到落叶盛季,地面没有金灿灿铺满层,只有零零星星几片,偶尔风跑得快些,碰落几张,打着旋地慢吞吞落下。
谢嘉然抱着书包坐在梁夙年自行车后座:“今年秋天来得好快。”
他说:“记得去年这个时候好像还不用穿外套。”
梁夙年背对他,声音和凉风起飘过他耳际:“早些凉快不好吗?”
“没有啊,就是觉得刚好,今年夏天太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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