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也是样。
两个人相隔着整个太平洋,不是说见面就可以见面,但是思念已经到达临界点,只要听见对方声音,或者看到对方样子,可能临界点就那崩溃。
两个人都小心翼翼保护着各自小心思,即便是互相知道小秘密,也很默契地没有说破
霸道寒风抓住点缝隙都能卷着风雪铺天盖地死乞白赖往里钻。
只瞬间,文心指尖就被冻得快要僵掉,半边脸颊刀锋划过样疼得他个激灵,本来就没几分睡意这下彻底被消磨得干净。
骂自己句“是不是有病”,赶紧关进窗户拉上窗帘,狂风骤雪都被隔绝在外面,室内温暖如春日。
反正也睡不着,文心就近坐下,缩成团在窗边铺满毛绒软垫小沙发上窝着,兴致缺缺地打开手机。
界面还停留在他和魏淮洲聊天界面上。
米国冬天比B市冷很多,下雪也比B市更干脆更长久,夜里四下安静下来,隔着窗户都可以听见外边常青树树叶被接连不断雪花砸得沙沙作响。
文心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已经几个小时,酝酿不出半点睡意。
程嘉越出现让他整个下午都心情极差,口气堵在胸口怎也吐不出来,再加上失眠,越是睡不着,心情就越烦躁。
冬天总是容易口干舌燥,文心从床上坐起来,想下楼去倒杯水喝。
世事总是不凑巧居多。
两个人时差太严重,他这边是晚上八点,正是天快要结束时最无聊时间,而魏淮洲那边才早上八点,是冬日假期里缩在被子舒舒服服睡懒觉最好时间。
但是对方却每次都能准确在八点给他发来消息。
有时候跟他报备自己这天又做什,或者吐槽小侄子又搞他,或者拍给他看C市为庆祝新年又搞出什新鲜玩意儿,有趣夸半天,无聊损半天。
让他度怀疑这货是不是每天都定好闹钟,准时醒过来陪他说话。
只是有点,魏淮洲很少跟他发语音,也不会给他弹视频,总是安安分分打字。
他刚碰到门把手,就听见隔壁房间传来开门声,紧接着,走廊上暖黄色灯光从门缝下透进来,昭示着自己有人先他步出房间。
程嘉越房间就在他隔壁。
文心垂下眼皮放下手,算,渴着吧。
拖鞋踩在木质地板上,发出细碎沉闷脚步声。当脚步声消失在他门口时,文心拿上手机,转身去窗边。
漱漱落雪声将门口只停顿三秒钟就渐渐远离脚步声掩盖住,文心往外看会儿,心血来潮地轻轻拉开点点窗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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