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啊,当然得回。”
魏淮洲唉声,语气颇有些苦恼:“要是不回去,妈叨叨起来,能烦整年。”
对面传来轻轻呼吸声,魏淮洲侧耳认真听会儿,玩笑着问他:“怎啦,是不是舍不得啊?别不好意思,只要你说句是,就是拼……”
“带起吧。”文心低低声音传来,魏淮洲话音顿,心头又被重重挠下。
“洲哥。”对方声音里带着几分连他自己都不曾发觉撒娇味道:“今年,想跟你起过。”
“喂,请问这位小朋友为什这晚还不睡觉?”
“那你怎还没睡?”
文心把脸埋在松软枕头里,瓮声瓮气,像是在撒娇。
魏淮洲觉得心尖被挠下,又麻又痒。
忽然开始后悔自己刚刚这懂事是要干嘛?
那个时候,他什也说不出来。
就像他自己说,哪儿有那多凭什呢?
这种和预期完全相反结果将他打个措手不及,甚至度茫然地想,他为什非要这刨根究底知道程嘉越做什?
不是说好大家从此决裂,互不相干吗?
他嘲笑程嘉越,其实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
魏淮洲只呆愣瞬,紧接着,手心抵着额头,无声地笑。
“小炮仗,你其实是只狐狸精吧?”
别说带你回家过年,你就是让把命给你,也心甘情愿。
魏溪半躺在沙发上,边磕着瓜子,边饶有兴致地盯着她家猪仔:“等人家小朋友电话等到半夜,两句话就说
要是他跟下车,现在大概就是抱着人舒舒服额头窝在被子里,咬耳朵说悄悄话,甚至,还可以干点儿别坏事。
“在陪姐看电视。”
魏淮洲手随意地搭在阳台上,看着外面朦胧夜色,声音不自觉放柔:“怎宝贝儿,做噩梦,还是想你洲哥?”
难得次,文心在他满嘴跑火车时候没有第时间骂他不要脸。
“洲哥,今年过年,你回国吗?”
过去五年里,有时候他也想过,到底在乎是什,才会让他这多年都不肯松口原谅程嘉越,可是他始终想不出来。
不过,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就在今天,他似乎找到答案。
好像,他执着守着,自认为早就已经消失东西自始至终都还在原地,从来没有消失过。-
当夜三点,魏淮洲坐在客厅无聊地玩着拼图时,手机响。
看眼来电显示,魏淮洲眼神个柔,笑笑,在魏溪意味深长眼神下淡定走到阳台接起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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