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受到良好教养让他终究没有说出什难听话,只是默默将余惟这个幼稚鬼在他心中形象位又降好几格。
及格线要有六十分,那毫无疑问,余惟就是妥妥负百八。
如果可以,他只希望这辈子都不会跟这只讨人嫌二哈有任何交集!
任何,星半点都不想!
*
温别宴抬眼,面无表情:“做什?”
“看着啊大学神。”他嘻嘻笑着把手举在面前晃晃,手背向外:“摸你下,你踩脚,比你痛多,不过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跟你计较,你也不用跟道歉所以,咱们两清。”
温别宴没吭声,只是垂眸扫眼,对方手背上白白净净,连点红痕都找不见。
痛多是有多痛?
且不说他那脚根本没怎用力,就余惟考试期间不安分地四处扒拉,还扒拉到他脚底下这条,他就没打算跟他道歉。
在考场里头还能睡得这心无旁骛,是个人才。
看不见试卷上写着什,不过单从老师抽搐表情来看,肯定又是篇神作无疑。
将试卷收进试卷堆,监考老师缓缓吐出口气,往他后脑勺不轻不重拍下,正好压下那缕碍眼呆毛。
幸好不是他们班学生,不然可就不是拍拍这简单,他估计能个手刀劈凹他天灵盖。
交试卷同学陆陆续续离开,温别宴低头收拾纸笔,身后余惟揉着后脑勺脸茫然抬起脑袋,睡眼惺忪,脸上还有校服袖口挤出红印子,看就是没睡醒。
余惟到底
余惟可不管温别宴怎想,话扔下,得意地翘着嘴角,将手揣回兜里脚步轻快溜出教室,跟钱讳他们嘻嘻哈哈打闹着,跟群撒欢猴子样很快跑远。
温别宴懒得跟他多计较,拿起东西打算先回趟教室,没走两步就发觉不对劲。
低头看,两只鞋鞋带不知什时候都被解开,每根鞋带靠近尾端地方还都被挽个死结,四根鞋带根不落。
“”
眉头跳,闭上眼睛用力揉揉鼻梁。
懒洋洋打个哈欠,眼神涣散地盯着温别宴背影醒会儿神,离体三魂七魄渐渐归位。
“哎!余哥,快点啊,发什呆呢?”
钱讳和张望早就交试卷,扒在后门口催他赶紧,今天是周五,网吧最抢手日子,再慢些估计连大厅厕所旁边位置都没留给他们。
“来。”
余惟抱着脸用力揉两下,胡乱抓笔和草稿纸揣进衣兜,站起来正要往外走,忽然想起什,脚步顿,转身用食指特别不客气地戳戳温别宴肩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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