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凌恶狠狠地瞪
他
眼。
“那
就为天下除害，给你戳上身
窟窿，再把你丢进荒山里去喂狼。”
……果然如此。
颜怀舟长叹声，半真半假地笑道：“没想到你这
铁石心肠。杀，你就不难过？”
他本以为钟凌为会再回他句绝不，钟凌却毫不客气地在他脑门上狠狠敲记。
有些话对着真正钟凌，是永远都说不出口，但是在这里，他再也不必顾及许多。
在回来路上，他便已经想好
颜怀舟不由得心跳加速。
他深深吸口气：“阿凌。有话要问你。”
今日颜怀舟未免奇怪得过头，钟凌见他肯开口，便不假思索道：“你说。”
轻轻碰就会化作虚无美梦。
他在不远处站定，还在苦苦思虑该如何开口，树下钟凌已经朝这边抬起头。
颜怀舟看见他朝自己大步迎过来，丝毫都不掩饰面上关切之意：“你回来。见过师尊吗？”
“嗯。见过。”他面斟酌着措辞，面绕开钟凌，走向他方才站着树下。
钟凌追上来，刚想再说些什，就注意到颜怀舟微红眼眶，呼吸不免顿。
“会非常难过。所以你最好不要有这样念头。”
颜怀舟几乎来不及咂摸那转瞬即逝感动，便猝不及防被他敲个正着，条件反射般捂着脑门怒道：“你又凶！”
——钟凌表情果然凶巴巴，活像只炸毛猫。他满脸尽是不耐之色，再开口也是恶声恶气：“再问你最后遍，你究竟去和师尊说什？”
颜怀舟放下捂在额间
只听他字顿道：“如果修习魔道……”
钟凌面色骤然剧变，立刻打断他话：“你这是什意思？你什时候修魔道？！”
颜怀舟安抚地朝他笑笑：“阿凌，你别紧张。是说如果。如果修习魔道，你会原谅？”
钟凌这才稍稍放下心来，答得斩钉截铁：“绝不。”
“那如果不仅修习魔道，还杀很多人，你会怎样？”
他与颜怀舟相识已久，无论如何，从来也未曾见他掉过滴泪。略有些迟疑道：“你…你哭过？怎，师尊又罚你？”
见颜怀舟不答，他又微微有些薄怒。
“就算师尊罚你，你也决计不该是这幅神情。到底出什事，难道连也不能告诉吗？”
颜怀舟神色复杂地注视着面前少年模样钟凌，努力克制住自己想要将他拥在怀中冲动。
师尊说过，若是幻阵，不可沉溺其中。可他却真有些不舍得…这样钟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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