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括把婴孩重新捞起来，他提拎着婴孩
脚腕，手在婴孩背上轻轻拍
拍，等婴孩吐出水，林括才把婴孩放进扁舟里。
扁舟走
会儿又不动，林括半蹲下来，手撑着舟边往水底去看，水底又有个婴孩，林括便把这个婴孩也捞起来。
扁舟开始顺水而动，没多久再次停下来。林括伸手去水里捞人，捞出第三个婴孩。
于是之后至少两个小时内，林括从水底捞出来七个婴孩。他连同这些婴孩占满扁舟空间，扁舟拉着他们就算是顺水而流也显得吃力。
没多久，扁舟又停。
笼罩着，光线透不出来。黑色土壤，黑色乌鸦，黑色枯树，黑色浓雾，林括感觉自己仿佛也融入在无尽黑色里。
他还记得张梦楠说过话，‘海座头’是善鬼，会帮助迷失在大海善良渔民找到回家路，但若是与善良相反人则会被‘海座头’拖入深渊。
盛闻认为林括是好人，所以让他收集‘海座头’。但看着这样色彩，林括大抵猜到，‘海座头’认定他是坏人。
耳畔有‘哗哗哗’水流之声，林括循声而去。去路上他忽然想到句话，‘没有好坏之分只是立场不同’，站在别人立场上，阻碍自己生存任何人都是坏人。
林括也不知道为什
会想到这句话，等他回过神来时候，他走上叶扁舟，扁舟正带着他顺着黑色水流而行。
林括计算下，如果再捞出个婴孩，这叶扁舟也不至于沉没。于是伸手去捞，他手在水里搅动，已经很熟悉地去往舟底探去。
忽然，双冰冷刺骨手摸上林括，林括僵下，立即要收回手，然而他这收回手也就顺势把水底东西拖出来。
个女人。
女人撑在舟边，头发湿漉漉地搭在身后，她呛出几口水后，气若游丝道：“……救……救
。”
林括往后退步，女人没穿衣服。他只能撇过头
林括防备着，然而不知道顺水飘多久，他仍旧没有发现‘海座头’存在。人精力总是有限，就在林括微微放松时，扁舟停下来，但是水流还在涌动。
他看着周遭明显吃水不对水流，忽而伸手没入水里，手上抓到个东西，他把揪出来。
哗哗哗——
是个婴孩，婴孩因为呛水脸色苍白，林括看不得别人呛水画面，这会让他想到林枝呛水。而婴孩被林括捞起来时候，扁舟开始动，等林括手抖，婴孩掉进水里时候，扁舟就停止动作。
林括反应过来，如果不把婴孩捞起来扁舟就不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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